她在得意什么？
她在嘲笑什么？
杨家一种弟子看向唐宁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阴鹫冰冷。
不过是将他们杨家三名弟子击败罢了，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难道还想不管不顾，把这一刀落下不成？
唐宁嘴里的笑声，确实带着深深的嘲讽。
不过那嘲讽不是针对杨滢，而是针对她自己的自嘲。
果然，能说出运气好这种话的，往往都是事不关己的外人。
若是唐家弟子，若是唐家的至亲好友……
这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对，就是运气好。”
唐宁抬起与杨滢对视的眼眸，正绽放绚丽的亮光。
仿佛漫天星辰容纳其中，耀眼夺目。
但在那绚丽的光芒下，杨滢看见了大片令人心惊胆颤的阴霾！
森寒！
炽烈！
厚重！
就像有着无数恶鬼挣扎的炼狱，嘶吼，咆哮，想要将每一个路过的人拽入其中！
“要是运气不好，怎对得起我唐家千年来的弟子折损，血脉凋零呢？”
千百年来，唐家那么多先辈莫名发生意外，莫名殒命，莫名魂飞魄散……
要是再不出现那么一两个“运气好”的，那她唐家到现在，还有人存在吗？
“别那么多人惦记，我要是运气不好，早就活不到现在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