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画室的男生们不满足模特保守的姿势了。
“邵老师，那些姿势都没什么挑战，我们以前也画过，要画就画点有难度的吧。”“就是就是。”“模特条件这么好，不画点有难度的，也太浪费了吧。”
男生们群情激昂，只有路京辰坐在画板后没出声。苏小鱼拽着浴巾，没吭声。她今天早上去上班时，部门副经理一见她便阴阳怪气地说：“哟，大小姐怎么亲自来上班啊？”副经理是位男士，他为人一向刻薄，可苏小鱼自忖没有得罪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针对自己。
“经理早。”苏小鱼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大小姐可真高贵啊，一回家就找不到人了。”他继续阴阳怪气。苏小鱼疑惑：“经理，您昨天找我了？”
“哼——”副经理哼了一声，翻着白眼，扭头走了。
“他向李总告状了。”跟苏小鱼关系比较好的女同事小碗悄悄说道，“除了说你一下班就找不到人，估计还添油加醋瞎编了不少。你一会儿跟李总好好解释一下。”
昨天在画室兼职，她关了手机。
苏小鱼听了小碗的话，原本是打算好好跟李总解释解释的。可是后来……后来李总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时，她一把甩开了他。公司里一直都有副经理想傍上李总的传言，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副经理对她的恶意来源了。
苏小鱼就这样丢了工作。
“啊——”
“苏小鱼，你怎么了？”耳边传来的是邵老师温和的声音。苏小鱼刚刚还沉浸在今早的恶心事中，邵老师和学生们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见，邵老师来拉她时，她条件反射般使劲甩开了他。
“对……对不起，邵老师。”她赶紧道歉。
邵老师脾气很好地笑笑：“没事，你上了一天班累了吧？刚才同学们提出了一个姿势，想问问你能不能摆出来？”
“什么姿势？”
“我来教你。”金放跳到苏小鱼身边，笑嘻嘻道，“姐姐，你知道字母M吧？”苏小鱼点点头。
金放笑得更开怀了：“你坐到台子上，双腿曲起、张开，大腿和小腿就形成了一个大大的M。”
他一说，苏小鱼立刻就想象到了那幅画面，那是一幅非常非常羞耻的姿势。可她没想到，金放还没说完。
“你的双手往上举，然后向后抱住你身后的男模特。”金放越说越满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小鱼那副妩媚诱人的模样，“这样你上半身的曲线会非常好看。”
“还有……男模特？”苏小鱼惊讶。
“男模特还不容易得吗？”金放指着前面一圈男生，“随便挑一个。”
苏小鱼刚想说话，金放那张放大的脸就转到了她面前，他还贴心地抬起她的手，指向自己，“恬不知耻”道：“啊，你选了我？我就知道小姐姐最有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