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
云昭看着那个被赶出去的少女，撩起话头。
南司雪没回答，盯着云昭的右手腕看，上面裹着纱布，还能渗出隐隐约约的血迹，伤口藏在纱布下面，像幼鸟饥饿时张开的嘴，但血淋淋的。
现在自然是看不见了。
明天还得看，因为得换药。
云昭不许别人碰伤口，所以明天还得看的人，是她。
南司雪一面觉得云昭病态，一面认为对于病人应该施以温情，同时清楚地明白，病人需要的不是她，而是大夫。
三管齐下。
她只回答道：“邓云瑶。”
云昭有些惊讶。
因为他以为谢仙尊的小徒弟，南司雪的师妹，怎么也该是另一个不染尘埃的仙女，没想到不仅骄横，而且骄横得平常。
跟其他仙门里，有师尊、师姐做靠山的任性少女没什么区别。
能砸邹穆一石头。
也能张口就让闵毅出去。
那理直气壮的劲，瞧着跟南司雪不是一个路数。
“你小心她点。”
云昭提醒完，又解释道：“我看她不太正常。”
年纪不大。
但年纪不大，又能兴风作浪的多了去了。
他打出生就在风月场里滚，见惯了半大孩子的狠毒，既没脱离稚童撕蝴蝶翅膀的心智，又拥有了接近于成年人的力量，无知无畏，狠毒到天真。
他瞧邓云瑶有那股狠劲，就像披着人皮的小野兽。
“你说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