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很可怜,”中村惋惜地道,“但是不打促骨针,他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那个针,会很痛吗?”虽然针头看起来是有点粗……
“大部分人可能是有点痛,但是三井对它的抗药性特别低,所以每次都……”小池摇了摇头。
宫城皱着眉道:“他为什么不肯吃止痛药,吃了不就不痛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他从小就是很优秀的篮球运动员,初中时期是队长呢,高中还赢过全国大赛,但是他受了好几次伤。这不大学开学没多久,他在一场比赛时摔倒了,然后就一直住院到现在。”中村用手掌挡着嘴道:“他好像还想着出院以后要打篮球,所以不肯吃药,怕产生耐药性或者身体里残留太多药物什么的。”
宫城听了都无语了,一个现在靠自己都下不了床的人,不先配合医生把身体养好,在想什么呢!?看他那瘦弱的样子,能打篮球才怪。再多药物,等他能出院了,早就代谢得差不多了,就知道自己找苦头吃。
小池也小声地道:“还好他家有钱,砸的东西都够别人做次手术了。”
宫城笑了笑,没有多做评价。
见情报打听得差不多了,他也准备回病房了。
“那我先回去了。”宫城朝两人感谢地点点头。
回到病房,三井眉头紧蹙地躺在床上,和宫城离开时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现在他的手无意识地在扭紧床单。
宫城想了想,去茶水间把两颗镇定药丸用茶柄捣碎了混入矿泉水瓶,摇匀后出去用吸管插着塞到三井嘴里。
“你很口渴了吧,是好喝的,快喝一点,喝了就会舒服了。”他像诱惑人的恶魔一样在三井耳边低语,还用手微微挤压瓶底,让水流顺着吸管滴进三井嘴里。
本能地咽下了第一口以后,干涸的喉咙自发地动了起来,像小婴儿一样主动地吸吮了好几口。
见三井喝了快100毫升,宫城握着吸管撤走,然后拍着三井的后背夸奖道:“好乖好乖。现在好好睡吧,睡醒了就不痛了。”
等三井的呼吸再一次平缓起来,宫城轻柔地把他的手掌分开,替他轻轻地按摩着掌心。
“安娜都不会这样虐待自己,真笨。”
把放松过后的手掌塞进被子,替三井盖好被子后,宫城用毛巾蘸了些剩余的矿泉水,把三井的脸也擦了擦,主要是血迹斑斑的唇边,也没忘记擦拭出了汗的脖子,好让三井睡得更舒服一些。
回头看看一团糟的病房,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开始打扫。
他不是来这里做重家务的!怎么比他之前在工地搬砖的体力活还多啊?!可恶……五倍的日薪,果然不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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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焉的三井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厌烦地道:“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