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而生文学网>都市>过妻不候 > 梅塞苔丝
    头顶上方的呼x1不疾不徐,扶在她腰上的手沉稳有力,缓缓向她的肩胛骨上移。另一只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轻握她的手指,让她适应自己的节拍,两人还算有默契地,在舞池中央交叉回旋,宛若一对优雅的黑白天鹅。

    晄白的灯光如法兰绒般笼罩在两人身上,秦寰低下头,才注意到怀中人今天分外大胆妖娆的打扮,褪去了那层风衣的遮挡,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墨蓝sE的裹x贴身小洋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柳腰收的极细,V型领口难以收拢x前那两团浑圆半遮半掩的丰腴,白皙光滑的脖颈上挂着一串银sE六芒星项链,将两根纤白锁骨g勒出JiNg致动人的形状。

    而以他的身高,他们之间无b贴近的距离,以及她娇nEnG的身躯随着他动作的幅度,她微微耸动的x脯,雪一般白的rr0U,镜一般光的皮肤,以及她耳根后Sh漉漉的一层薄薄细汗,全都一览无遗。

    他腾出手,替她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顺带替她捻了捻微小的汗珠,她抬起头,像一只十足敏锐的小狐狸,疑惑而防备地盯着他。

    他的手重新落在她背后,如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听说,你在手撕前男友。”他低头看她,目光又不太好直白地落在她x前的大片春光,于是落在她微微蹙起的一双清丽眉眼上。

    “高一时在一块儿玩了几天,也算前男友?”她冷哼,“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我是替苏菡出气。”

    “十八岁以前,都是过家家?”

    “当然。”

    这话说得没错,快三十岁的人了,回过头来看十几岁时那些Ai恨情仇,是无法在其中发掘出什么穷尽一生一世也无法释怀的Ai意的。当初迷得要Si要活,现在看只觉得好笑。但第一次恋Ai,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给一个人难以兑现的承诺,与后来漫不经心的几段感情,意义又似乎截然不同。

    更何况他们之间无疾而终,没有出轨,没有背叛,没有被岁月一点一点消耗殆尽,仅仅是,戛然而止,讳莫如深。是无论当初的她如何心碎难过,苦苦哀求,他也绝不回头的狠心坚决。也是在根本来不及愈合分手伤痛,仅仅为了和他赌气她便开始了另一段感情,即使他回过神来想挽回也已经人去楼空无计可施。

    因此两个人对对方的感情就永远搁浅在那段旧时光里,来不及复盘,来不及冰释前嫌。

    只能年复一年地疏离憎恨,一次又一次地相见不相识,直到高中毕业后天涯海角,再也没有了时空的交错与某个街头巷尾的偶遇。

    她终于能彻底忘记这段最初明明很甜很甜最后却不知为何突然分道扬镳的初恋。

    “我们能做朋友吧?”终于她主动开口,“像基督山伯爵和梅塞苔丝那样。”

    十三年前学校排练的音乐剧,大仲马的《基督山恩仇记》,他们饰演一对被命运分开了几十年的恋人,她是他的初恋,最后却嫁给了他的仇人,一切真相大白之际,两人早已风鬟霜鬓,再无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那时候十五岁的时妤为这一对苦命鸳鸯流尽了眼泪,秦寰手足无措,只得杜撰了一个结局,“我看过作者写的后记,埃德蒙与梅塞苔丝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真的吗?”十五岁的少nV眼泪汪汪。

    “真的,他们曾经那么相Ai,有什么理由让他们不能在一起。”十五岁的少年信誓旦旦。

    “我们当然能做朋友。”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说,“但是不能像他们那样。”

    “随便啦。”她咂嘴,对他露出一个友情的笑容,表情丰富而真挚,“我听说,你要和h一荻订婚了。”

    “我总要结婚的。”秦寰握着她的手,她像一个JiNg致的洋娃娃围着他翩翩起舞,“你呢,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