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清第一反应是拒绝，既然楚涑要查那他就查，作为掌检司副理不管人力物力还是个人安全性都比她无权无势的人好很多。
卫云清正要开口，卫策就抢先了，“楚大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闻言，楚涑一直没移开的目光才缓缓从卫云清身上移开，不耐烦的落在卫策身上，再看到层层叠叠聚在一起的民众。
卫云清看着他板着一张刚死人的棺材脸，非常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威严的喊：“掌检司办案，闲人退让。”
民众顷刻退散开，只剩下寥寥几人，还是腿脚不便或是反应缓慢的那种。
卫云清：“……”
卫策：“……”
楚涑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刚才是基本操作一般，然后继续等着卫云清开口。
卫策是愣住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台下还有落在地上的铜锣，心里猛然想起了两年前他正查案，只差好毫厘就能看到谜底了，结果就被楚涑带着人马来把案子抢去了。
他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啥都要抢。
秋风萧瑟，卫云清微微一颤，看冷冷清清的台下，问卫策：“二公子，还说吗？”
“说什么说，楚涑你成心的是不是，我干什么你都要横插一脚。”
卫策一下像是点了炮弹一样，蹭蹭蹭爬上高台一把推开卫云清，然后靠近楚涑，他虽站在高台，但楚涑在马上还是比他更高些，他需得仰些才能看到他，不过这样一来他的气势就弱了许多，虽然就算他和楚涑平视，以楚涑那张棺材脸他也赢不了几分。
“你非要事事和我作对吗？”
卫云清以为他要暴走，起码跳起去打人家膝盖，谁知道就这一句怒火不足的质问，实在是令人失望。
面对怒气冲冲的卫策，楚涑依旧是一脸不耐烦，略略扫了他一眼便抬头问卫云清：“昨夜南街又出现了命案，卫公子昨夜何时回府的？回府走的可是正门？”
“……”
卫云清一怔，昨晚他和厉术弯弯绕绕几圈未曾遇到一人，府里施宛坐镇不会有问题，唯一的纰漏就是府邸周围，她回去时一时疏忽没有长个心眼。
卫策被忽视很不悦，几乎是跳脚了，“楚涑，你未免欺人太甚！”
楚涑眼神如狼犬一般注视自己，卫云清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因为她知道，若是有实证，她睡不到今日就该在掌检司牢狱中了，她缓步移去，“楚大人带路。”
终于等到她应承，楚涑严肃的眼神终于缓了些。然后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驾着马靠近，然后翻身下马略微行礼后就自觉离开，他抬手示意卫云清上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