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淡淡的鲜桃的味道并没有冲淡压抑紧绷的气氛。

    跪着的男人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他来这是为了把消息放在暗中标记的地方,等着府里线人把消息传递出府。

    谁知道他消息还没放,韩重淮便来了。

    看样子像是早就知晓他是探子。

    想到韩重淮的手段,男人知道强辩无用,听到问话立刻点头,

    “是她……”

    男人抱着能拉一人下水便是一个的打算,却听到上座的韩重淮嗓音带着淡淡笑意:“你没抬头看过她一眼,怎么就知是她?”

    韩重淮的脚不方便,他说完在暗处的侍卫便一脚踹上了男人。

    男人一个倒仰,迅速又爬回了原状,辩解道:“虽然奴才没看到人,但她要不是线人,怎么会在这个时辰来这里。”

    “有理有据。”

    韩重淮手指敲着椅轮,洞里新鲜的桃味散的差不多,只剩潮湿阴暗滋生的酸臭,韩重淮不耐烦耗下去,“刚刚爬的太快,看着像是在讽爷,把腿砍了扔出去罢。”

    暗处走出三个肩宽胸阔的侍卫,两人料理探子,一人站在韩重淮身后替他推椅。

    探子被捂了嘴,发出痛苦至极的呜咽,几人都是见惯了这场面,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大人,可要给那个丫鬟投饵?”

    韩重淮懒懒地动了动脖子:“不急,且看看。”

    从假山处回转,玉桃不知道在心中默念了多少次倒霉,她本来是乘凉,一来一回,自己身上的身上衣裳又有了汗意。

    至于碰到韩重淮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本书似乎是为了衬托男主的品行高洁,所以把其他男性角色都设定成了老色批。

    韩大少爷和韩二少爷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而跟韩重淮的两次碰面,韩重淮的着落点让她觉得他应该跟他们差不多。

    既然是色批的话,对美人总是会多包容些。

    回了福华院,玉桃正好碰上韩二夫人离开。

    她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却还是引得韩二夫人多看了她两眼。

    十六七岁正是盛开的年纪,鹅蛋脸肉而不肥,杏眼翘起的弧度透着勾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