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曼在会议室外站了许久，生疏地抽出一根烟点燃，将烟雾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有些呛鼻的味道并没有驱散鼻间还萦绕着的血腥味。不过倒也让赫斯曼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
他靠在墙上，目光阴冷地瞟向会议室里的景象，里面仍然乱作一团，而那位始作俑者此刻正漫不经心地在一片狼藉中寻找着什么。
维托尔本来也想抽根烟，结果失望地发现自己的烟盒早就和衣服不知道哪里去了。刚才那根还是顺手从地上的尸体身上拿的。
维托尔不轻不重啧了一声，拖着高潮后有些疲软的身体慢悠悠地走出门外，靠在赫斯曼旁边，对着赫斯曼伸手，做出要烟的手势。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几乎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当然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让赫斯曼成功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沉默地把自己那根烟递给了维托尔。维托尔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个烟圈，笑眯眯地看着赫斯曼：“这烟好烂。”赫斯曼一言不发地转开目光，很显然不想搭理他。
“我没衣服了。”维托尔说得理所当然。“怎么办？”
“裸着。”赫斯曼的目光始终看向前方，“再不准备走我就把你丢这。”
“没情趣。”维托尔撇撇嘴，把烟又塞回赫斯曼嘴里：“衣服借我。”
赫斯曼低头看看自己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报废的西装外衣，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脱下来直接砸在维托尔脑袋上，随后直接往前走。
维托尔耸耸肩，胡乱地随便披上去，慢吞吞地扣几个繁杂的扣子，恶劣地笑了笑，追过去挽住赫斯曼的手:“我们去哪呀?”
“我的城堡。”赫斯曼几乎是立刻甩开他的手，“你需要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地。在我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前你最好老实点。”
“听起来真无聊。”维托尔倒也不在意，“在你的城堡里可以做什么好玩的?”
“你可以打扫卫生，做饭，除草，照顾马匹......”赫斯曼依次列举着一串苦差事。
维托尔挑起眉头，双手抱臂斜靠在赫斯曼身上，用略带撒娇的语气道:“这些活儿太辛苦了，不想做。我想做更有趣的事，比如...”他故意将话题转向了更亲密的方向，“和你一起泡澡，晚上爬上你的床，或者在你工作的时候给你口交？”
赫斯曼并没有理会他的撒娇，面无表情地往前走:“那你可以乖乖被关在房间里，像条狗一样被锁链拴住。我会让下人定时送饭的。”
“听起来真有趣，亲爱的你是想囚禁我吗？我们还可以玩些更刺激的，比如你在我身上烙下印记，然后让我哭着求你操我……”
下一秒，维托尔的脸就被赫斯曼掐住，喋喋不休而又淫荡的话语化作有些不满的闷哼声。
赫斯曼警告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安静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古堡，夜幕早已降临，古堡废墟外树林里一片漆黑。来到停靠的马车前时，车夫已经恭恭敬敬地等在一旁。他侧头看了一眼维托尔，便马上低头不敢多看一眼。维托尔破天荒地老实地上了马车，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马车很快就行驶在有些崎岖的山路上，赫斯曼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维托尔眯起眼睛盯着他俊美冷淡的脸，维托尔很喜欢他那双粉色的眼睛，明明是几乎魅惑的颜色，可即使是性爱中，它也不会透露太多的情欲。他扎好的灰色长发因为之前的事有些散乱，丝绸的衬衫也被自己弄得一团糟。
难得见赫斯曼这么失态的样子，维托尔产生了一种愉悦的满足感，心里又起了逗弄他的念头。
“亲爱的，我们可以在车上再做一次怎么样？”他抬起腿，用脚尖轻轻搔刮赫斯曼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