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已经睡了吗？”
甘茹跟余之宽闲聊了几句后就不知道说什么，而对面的人又似乎没有把镜头转给小包子的自觉。
她本来就是打算跟余尧视频的。
那头，被爸爸赶去刷牙的余尧刚下了楼就听见了妈妈的声音，妈妈在喊他。
“妈妈，尧尧还没有睡呢！”
小包子风一样跑下楼，后面紧跟着生怕出什么意外的李伯几个人，“慢点，小少爷慢点！”
等到余尧顺利趴到手机前，李伯几人才放下心，摸了摸额上的虚汗。
余之宽看了一眼儿子，准备说几句狠话训他，又想到甘茹正在手机那边等着，于是给了小包子一个没有下次的眼神后把手机往他面前推了推，“跟妈妈说话吧。”
“尧尧有没有想妈妈呀？”
“有！”
甘茹笑着又问，“都什么时候想妈妈呢？”
小包子歪了歪头，很是认真道：“早上到幼儿园的时候都很想妈妈，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很想妈妈，老师教我们写拼音的时候想妈妈，跟妞妞一起玩丢手绢的时候也很想妈妈，还有刚刚刷牙的时候，我都好想好想妈妈的！”
“妈妈有想尧尧吗？”小包子盯住了手机里的甘茹，也想知道妈妈有没有想念他。
“当然有啦，妈妈今天也很想尧尧，想尧尧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上学，今天有学到什么新知识，有没有玩好玩的游戏，尧尧是妈妈的宝贝，妈妈当然会想尧尧啦！”
甘茹看着手机那头的萌娃开心地咧了咧嘴，高兴极了。
“那就好，不然只有我一个人在想着妈妈，尧尧会觉得很难过的！”
余尧正是表达欲极强的年纪，又捧着手机跟甘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明明都是很小的事情，她却听得很认真。
原来和一个人拥有血缘上的紧密牵扯是如此奇妙的感受——会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耐心，会不自觉地惦念，会踏实下来知道自己不再是漫无边际飞着的云，而是有人牵挂着的风筝。
“好了，已经九点多了，该睡觉了”，余之宽在一旁看着母子俩聊了许久还不尽兴的样子，抬手看了眼手表，准备把手机从余尧手里拿走，“尧尧跟妈妈说声晚安。”
“妈妈晚安哦！”余尧对着视频里的甘茹亲了一口大大的么，“今天晚上也要想尧尧哟，尧尧也会在想妈妈的！”
“好，尧尧先睡吧，晚安哦~”甘茹看着小包子离开视线，以为今天就到此为止正准备挂断，却看见那头突然出现了男人贵气的脸。
余之宽似乎已经准备休息了，头发被吹得蓬松，不再像是之前白日里见到的那样，总是被梳上去，一股成熟禁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