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明白自己这是中了这剑中的幻术,一面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一面气自己居然被一把剑戏弄,紫衣女子一腔怒气无处发泄,看见躺在地上的胖子恨得牙痒痒,举起鞭子就是一顿往死里打。

    周围的人并不知道紫衣女子刚才经历了什么,见对方下死手心有不忍,毕竟江湖上打架斗殴讲究点到为止,互相都留个情面,日后好相见,众人看来胖子已经道歉紫衣女子却不依不饶,眼见要活生生将那胖子打死,劝道:“他既已知道错了,便饶了他吧,量他以后也不敢了。”

    紫衣女子冷笑一声。

    “怪事,这废物调戏良家妇女你们不管,现如今我替天行道反倒有人来劝,怎么你们是一路货色?”

    “谁和他是一路货色,你骂人!”

    “你既知道和他一路货色是骂人的话,又来管我做甚?”紫衣女子仰天大笑,只觉得这一屋子人个个道貌岸然,无趣得紧,今日这胖子害她丢脸只有打死了才解气。

    “我……我……我说不过你,可你也不能杀人啊!”说话的人声音听着年轻,嘴皮子也不利索。

    “我就杀了,你能奈我何?”紫衣女子态度嚣张,显然不吧这嘴笨的少年人放在眼里。紫衣女子眼神狠厉,对着胖子挥鞭,鞭子中隐隐有雷电嘶鸣,这一鞭必定要了对方性命。

    鞭子举起来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死死的黏住了她的鞭子。

    “姑娘,世间刑法自由度量,此人罪不至死,还请高抬贵手。”

    紫衣姑娘鞭子被定在半空中,眉头一皱,只见一位白衣男子从天而降,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两人行动之间沉稳端正。

    从二楼飞身下来本不稀奇,最神奇的是前面那白衣男子竟然能稳住随风翩跹的衣摆,白衣长衫稳稳的贴在身侧,丝毫不见尴尬,端庄守礼,仿佛他不是从天而降而是缓步而来。身后的少年差些,却也动作干净利索,只是脸红红的显然被气的不轻。

    方才与她争辩的正是这少年。紫衣姑娘神色一变,这两人穿着他曾见过,但她嘴上并不愿落下风,“我当是谁,原来是剑宗的修士,听闻剑宗规矩森严为各大玄门仙宗之最,那小郎君你来说说,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该怎么罚?”

    紫衣女子不想得罪前面的人,只捡软柿子捏。那少年被对方点名本不愿搭理,又觉得置若罔闻于礼不合。

    “受戒鞭一百,逐出宗门。”那少年不情不愿回。

    紫衣女子捂嘴轻笑,对着小郎君笑盈盈:“这就对了,我这才打了九鞭还差得远呢。”

    “可你……你那不是普通鞭子!”

    江湖上的纷争玄门仙宗基本不会参与,可若有人用了仙器就不一样了,毕竟这东西杀伤力太强。

    若依得紫衣女子的脾气,看不顺眼的人就该杀了,只是今日遇见了剑宗弟子少不得要给对方几分面子,暗中瞧了瞧白衣男子,这才收手让老板沏茶上菜。

    众人一哄而散,玲珑到紫衣女子跟前道谢,对方不耐烦摆手赶人,直说自己碰巧想打人,与她无关,别仗着自己漂亮自作多情。玲珑虽被拒绝,也不恼,单独为她唱了一曲,这才道谢退下,临走前担忧的看了一眼北山秋的位置,只见杯子倾斜,茶水落了满地,北山秋却不见踪影。

    不远处,小郎君对着师兄抱怨:“大师兄,我刚才觉得怪怪的……具体是哪里也说不上来……”

    那被叫大师兄的人名叫方知会是剑宗现任宗主江如海的徒弟,四十来岁的年级面相却不过二十几岁,显然对方已经突破结丹限制真正迈入修士行列容颜格外年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