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鸟喳喳叫了几声,秦绾宁转身走到廊下,推开窗户,鸟颜色很好看,五彩斑斓。

    鸟在窗外飞了几圈,短暂的停留下,再度飞走了,自由自在。

    秦绾宁羡慕,自从徐州行军司马萧文庭起兵,陈国的天下变了,萧文庭改朝换代,自立门庭,眼下该是周朝。

    萧宴坐上太子的座位不过三月,秦家就被灭门,而她在这里被萧宴关了三年。

    出神的间隙里,身后脚步声迭起,秦绾宁浑身一颤。

    他来了。

    接着,腰间一紧,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人的手沿着腰间,一路往上,她蓦地停住了呼吸,就像是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那只鸟好看吗?”

    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落在了秦绾宁的耳畔,左手狠狠地将她扣入怀里。

    秦绾宁被萧宴禁锢在怀里,腰间上的手就像是炭火,跟着几层衣裳都觉得烫手,那股不寻常的温度快速地透过肌肤,渗入到秦绾宁的心底。

    秦绾宁被勒得透不过来气,呼吸粗重了些。萧宴将自己的下颚搭在她的修长的颈间,齿间摩挲着小巧的耳朵,他轻轻念叨:“鸟儿好看吗?她没有你好看,但是它有翅膀,而你的翅膀呢?被我砍了。”

    疯子。秦绾宁心口念着,萧宴就是一彻底的疯子,邪魔入侵,无药可救的疯子。

    他慢慢地收紧臂间,秦绾宁为之一震,肩胛骨处微微一疼,她倒吸一口冷气,“萧宴,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一股不正常的哑涩。

    “阿绾,你生气了?孤记得你有三个月没有说话了。”萧宴的声音里带了些高兴,甚至是迷醉。

    秦绾宁没有再出声,萧宴却道:“阿绾,我要娶太子妃了。”

    腰间的力气越来越重,也随之越来越烫,秦绾宁忍不住回眸,萧宴双眸猩红,她不得不问道:“放我走?”

    “阿绾,做梦呢?你一个女儿家离开我就无处可去,不如留在这里。”萧宴拒绝了她的请求,齿间滑过精致的锁骨,留下一阵子的喟叹。

    秦绾宁做着恶梦一样听着他的声音,无助地闭上眼睛。

    许久后,空气中多了丝旖.旎的气息。

    萧宴慢慢地放开她,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直视那双不带感情的双眸:“为何不高兴?孤娶太子妃,你应该高兴才是,等孤娶了太子妃后就迎你回宫做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