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壹朝姜梓葵点了点头。黎宸烨的目光掠过姜梓葵，投射到零零壹身上，眼神中晦暗不明的光芒就如同蛰伏在黑夜中的猛虎，又似深沉的滔滔无尽大海，让人难以猜透。
他看着姜梓葵和零零壹跟随苏奕走远。
先前尚未出现的翎羽，见自家主子眉宇间好似在一瞬间染上了那么几丝若有似无的沉郁，便忧心地向黎宸烨靠近了一步。
翎羽问道：“大人，你可有什么烦心事？”
黎宸烨淡淡地瞥了翎羽一眼：“无碍。”
末了，黎宸烨示意翎羽看向姜梓葵和零零壹远去的方向，道：“对了，你给我好好盯着。”
盯着？
翎羽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请示道：“大人，你的意思是……盯着那二位？”
黎宸烨的神色忽然更为冷淡起来，他压低了下声音：“我的意思是，让你好好的盯着苏主管。”
翎羽默默地在内心打了个问号，无语的说了个“好”字。
看来近些时候，他是越来越摸不清大人的内心所想了。
好端端的，苏主管在御熙药坊许久了，论地位还是尊卑，都在那两人之上。
大人怎会放任两个外来者，而让他盯着苏主管呢？
究竟是他摸不清大人的心思了，还是他变得看不透了？
难不成那两人身上有什么吸引大人的点？
这个想法在翎羽的心头冒出来的时候，翎羽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此想来，是自己愚昧加蠢笨了。
连些稀里糊涂的想法都能够无端地浮上心头。
罪过罪过。
大人那样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怎会被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所吸引呢。
翎羽无奈和自责地在内心念了好几遍清心咒。
而后翎羽听从黎宸烨的命令，在悄无声息中注意着苏奕及零零壹和姜梓葵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