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岱抬头,对上他略带笑意的黑眸。

    狄伦今天穿着身黑色大衣,裹着一条灰白格纹的围巾,眉眼一如既往地好看,像是春季雪山上的松柏,温厚又清冷。

    “我是来做志愿者的。”

    西岱语焉不详地敷衍。总不能说,她是陪姐妹来追男人的吧。

    “你现在不该在热火朝天地赚钱吗?”

    他话一出口,幸子噗地笑出了声。

    西岱没想到爱钱的点被他摸得那么准,顿时有点恼:“我也会想要回馈社会的好吗?”

    “好。”他语气带着点欣慰,“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

    “狄伦,我们该走了。”

    阿尔及利亚女人语气不善地催促,眼神如X光般将她扫了个透彻。

    狄伦应了声,冲几个眼神热切的学生点点头。见他往回走,西岱一着急,在大庭广众下拽住他袖口。

    她飞快地眨眨眼:“我们没有许可证,可以放我们进去吗?”

    狄伦对上一众学生热切的目光。片刻,他随和地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

    “卡桑德,真有你的。”马修社长第n遍夸她,“没有你,我们的布置都白费了。”

    西岱潇洒地挥挥手:“好说好说。”

    “你怎么认识狄伦的?”几个法国学生勉强说起英语。

    她语焉不详:“在一次慈善活动中认识的。”

    只不过,那个臭烘烘的小教堂里,她是被施舍的对象罢了。

    社团里的学生热火朝天地干上了活,又是心理疏导又是小游戏。西岱站了半天,觉得腰有点酸,决定找个地方偷懒。她游荡了会儿,很快找到茉莉深蓝色的帐篷。

    她在帐篷门口顿下,敲了敲篷子:“能进来吗?”

    小姑娘果然在里面。她用那绿玻璃珠似的眼看了她会儿,没作声。西岱自来熟地走进去,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地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