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把我关在这儿又当我不存在……”

    “……你私下勾结魔域,在这天上可是要论大罪的吧?”

    “啧啧,你就不怕事情败露,被人传出去后,玄月仙尊这威名毁于一旦吗?”

    这是迟悠然来流云宗“做客”的第十二天。

    她此时斜靠在床边,手上无聊地拨弄着帷幔上的流苏,没好气地冲着不远处端坐在矮几边看书的女人说道。

    等了半晌,无人答话,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回应她。

    那依旧是一身白衣的女人,专注于手中的书卷,仿佛屋内只有她一人般。

    “呵呵……”

    迟悠然冷笑出声,手上一用力,青色帷幔抖动,流苏被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无视了。

    最初的六天,这女人是规规矩矩的在每日未时到来,在申时离开。并且来了也不进屋,就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着,任凭迟悠然怎么挑衅,怎么勾|引,怎么哭诉,那人都老神在在的,当迟悠然不存在一般,顾自闭目养神。

    但是第七天的未时,这人不仅进了屋,还带来一张矮几和一个蒲垫,并且离开的时间也变成了酉时。

    人是进来了,可是迟悠然发现,这女人仍是不理她,只每天枯坐在桌前——

    看书,看书,看书。

    饶是对这一世界的自己颇为自信的迟悠然都不禁怀疑,她的魅力,是不是远不及玄月仙尊手中拿着的书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杀要剐要怎么个处置法,好歹给个话不是。

    迟悠然眼珠一转,舔了舔嘴角,丢掉了把玩着的流苏。

    锁链叮铃当啷的一阵响动,迟悠然翻身下了床,赤着脚朝玄月走去。

    “仙尊真是好定力,若不是不晓得你好男还是好女,我还以为你……”

    话顿住,迟悠然视线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