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从浴缸里起身，裹上浴袍，走到卧室的落地镜前。
其实早在一年前，他刚刚回到这个家时，久违地站在它面前，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曾经无数次拿梦中那个男人的模糊面容去和其他人比对，希望能找到一丝熟悉的脉络，但每次都无所获。
直到二十多岁的他站在这，凝视着镜中自己下半张脸的轮廓和唇形。
也许，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而今天梦境里的“布鲁斯”更是确定无疑的证据。
布鲁斯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接近12点了。
虽然他的心情很急迫，但这么晚了还去打扰卢修斯是不道德的行为，男人将拇指搭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具有历史厚重感的书籍，但它们不是布鲁斯关注的重点。
男人将手搭在门旁架子上的古典花瓶上，抱住窄小的瓶身，顺时针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又逆时针转了三百六十度。
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书房里的一面墙翻转，露出了里面的幽深甬道，通过尽头的升降梯可以直达他的秘密基地。
自从回到哥谭后，布鲁斯就雇人对韦恩庄园的地下进行了改造，开拓出了一片极为广阔的空间。
在这里，他可以研发武器装备，可以用超级电脑对哥谭的地面状况进行监控，当然目前还有很多功能亟待开发。
但布鲁斯相信，这个秘密王国会成为他对抗罪恶的一把利刃，笔直地插入敌人的软肋，保护更多的无辜民众。
布鲁斯回忆着梦境中男人的形象，头盔、手套、披风、铠甲等等，他已经可以想象当他张开双翼，如同黑色魅影一般掠过上空，在街头建筑之间徘徊……
成为在阴影中潜伏着的幽灵，成为让他人恐惧的存在。
如同幼时他被一群突如其来的蝙蝠吓到晕厥一般，他最终也会化身为某种恐惧的象征或者符号。
正要走进去通宵工作，制造出类似的装备，布鲁斯就被急匆匆走上来的阿尔弗雷德叫住。
“老爷，伊芙小姐的身体出了些问题，我觉得你需要来看一下。”管家脸色有些纠结，似乎形容不好那边的状况。
布鲁斯一怔，第一反应是……伊芙不会又变小了吧。
“不，老爷，或许这次我们需要找医生来了。”
阿尔弗雷德整了整有些凌乱的领结，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