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坚定地摇摇头:“没事。”

    “怎么没事,你受伤了。”

    即便路灯昏暗,她也看清他脸上的伤,她无法想象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骆北躲避着她的目光,想掩饰身上伤口,奈何脸上的淤青怎么也掩饰不了,狰狞的盘桓着。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是上次那些小混混欺负你吗?”

    “不是。”

    “不管是谁,如果他们再来,你就报警处理。”

    骆北点头,并没反驳,年少的他已经历过太多黑暗,而秦臻是长在温室里一朵娇艳的花,不想她被尘世间的污泥浸染。

    有些事情不是报警就能处理,当警察面对无赖的高利贷,有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早上他准备去考试,走到楼下和几个拿棍子的混混擦肩而过,许是他的第六感,驻足回头时发现他们正猛烈拍打自己家门。

    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在他们大力之下,被拍的摇摇欲坠。

    一边是等他比赛的秦臻,一边是久病在床的父亲,他不得不扭头回去。

    他镇定的当着他们面开门,进门后先把淘淘放去阳台,父亲已从床上起来,脸色慌张的看着这些入侵的混混。

    他并不知晓何事,直到对方说起一个人名,事情的始末才清晰。

    早已抛弃他和父亲跟人跑了的母亲,竟在外走了条歪路,赌博欠下巨款,高利贷找不到她人,便来家里闹。

    当年她走时没和父亲离婚,在法律上他们仍是夫妻。

    现在那些人要变卖父亲名下唯一房产,要把他们撵出去。

    他当然不同意,一旦房子被变卖,他们便无处可落脚,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事情的最后是不顾一切的扭打,许是他不要命的架势,把那些人吓跑,但父亲也因此病的更重,当晚便险些休克。

    他好不容易安顿好父亲,想起被自己错失约定的秦臻,心里慌得厉害。

    他跑去她家楼下,只是没机会见面,后来又等她晚自习下课。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去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