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从巴图的叙述中，可知当为一名女子。
“……”
巴图的肩膀渐渐停止抽动。
仅剩沉重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竺君柏静默等候。
良久，巴图才憋出三个字：“不知道。”
竺君柏眉头一挑。
巴图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先前被红色充盈的双眼，如今已恢复几分，但依旧带着绝对的愤怒与仇恨。
“她来找我的时候说，她名为锦莹，是锦家的人。但后来，我发现她是异族，她这躯体、这名字都是假的！就像那些该死的觉醒机械一样！”
竺君柏腕表轻震，像有人在发出不屑的冷哼。
竺君柏哭笑不得，但也不好有太多表示。
这里确实连接不上网络，但阿源的分系统在他腕表中，哪怕不联网也能继续工作，只无法借助零号实验室主机的强大运算能力，发挥更大的作用罢了。
“锦莹，绝对不是她的名字，但现在我也只能这样称呼她。”巴图伸手，狠狠敲着自己脑袋，“是不是很怪？我也不知道当年她从我口中套取了多少信息。每一次她找我问这些东西，都是单独相处，甚至会亲自下厨……”
家务机器人越来越多，会亲自动手做家务的人类越来越少。
但有些情感仿佛植根在基因中。
看着最爱的人动手为自己做某些事，总能轻易地激发内心深处的柔软。
锦莹当年就这样，一点点地进入巴图心里，占据的位置一日大于一日。
“每次吃喝完，经历完……”巴图脸颊红得近乎发黑。
他不好意思说，竺君柏也知道那是什么。
“我就会莫名其妙忘掉一些事。我只当是和她一起的快乐让我产生了某些空白，也不敢和她说，就怕她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