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疾不缓,却偏偏听得永安候心头一紧。
那副千山白鸟图是他千辛万苦找了三年才找到的,那可是前朝乐安居士的真迹。
他视那幅画为珍宝,将它小心翼翼藏在府邸之内,生怕被有心之人盗走。
他明明将它藏得那么好,顾愠和这厮又是如何得知的?
永安候在心底默默祈祷顾愠和莫要打这副图的主意,他脸上堆满了笑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将军消息还真是灵通,前些日子确实是添了这样一副图。不过是别人不要的罢了,不值钱的。”
“即是不值钱,不如赠与本将军?”
顾愠和说的轻描淡写,此刻永安候却面色铁青。
赠与他?
他好大的脸。
他花了三年时间拿到的千山白鸟图,岂能这般轻易拱手让人?
今天他就是死在将军府,也不可能把那幅画赠与顾愠和。
永安候克制着心底怒气,硬着头皮一口气将杯中烈酒饮尽。
这一杯喝完之后,他紧握住白玉酒杯,生怕顾愠和再为他斟满一杯。
烈酒入喉,似乎为他增了几分胆量。
永安候对着顾愠和道:“千山白鸟图我是必然不能赠与你的,你我之间说什么都行,唯独这副画,不行。”
语气极其坚定,好似天王老子来了他都还是这句话一样。
顾愠和面上笑意愈浓,“什么都行?”
永安候不解其意,愣愣的点了点头。
旋即,便听到顾愠和说了一句:
“那你就替我把乔明锦娶了吧。”
永安候此刻的心情就好似被天雷劈中了一般。
让他娶那位臭名昭著的锦公主回家,还不如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