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贵妃在后宫树大根深,来给她庆贺生辰的命妇不在少数,整个宫殿都有不少人走动,宇文信摔袖走后,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七公主与陆世子之间拉扯,不堪的话瞬息传了出去。

    而陆思贤这里不经意间把皇后出卖了,下意识反应过来,立即改口:“皇后给我母亲的脂粉。”

    “皇后为何好端端地赏赐齐国公夫人脂粉做什么?”秦若浅好奇,皇后做事愈发古怪,起初还当她与齐国公之间有私情,可皇后给他夫人送脂粉,态度又不像那么一回事。

    她狐疑不定,丢了脂粉的陆思贤没心思再去找,丢了还是要找回来,看秦若浅这个样子也不必她去哄的了。

    算了,还是先跑为好。

    “时辰不早,我先回府去了,天黑路不好走。”

    秦若浅不信她的鬼话:“午时未过,天黑是不是早了些,那厢太子来替皇后送贺礼,你不留下?”

    “不了、不了,文人雅士那套我不会。”陆思贤爬起来就要跑,太子那个傻.逼有事没事就会赋诗几首,自己作不算,还要拉着别人一起。

    她是不会去参加的。

    陆思贤要走,秦若浅哪里会放过,生拉硬拽地将人拉去正殿。

    太子好色,还爱做诗,总有那么些人附和,殿内多是世家子弟,未出阁的少女都在外间赏花,七公主一进去就吸引不少人的眼光,再看同行的陆思贤,他们扭头不再看了。

    七公主貌美,却要嫁给了这么个窝囊废,真是不公平。

    陆思贤又因秦若浅而收到憎恨的目光,顿时吓得就要后退半步,脚步刚挪动就被秦若浅拽了回来。

    亲密的小动作又被宇文信看到,太子在侧,放肆地笑了笑,大步近前就要拉着陆事贤一道坐下。

    太子才是真正的荒.淫,秦若浅下意识就皱眉,伸手就将人拽了回来,道:“阿兄就莫要管我们了。”

    我们两字在旁人听来极为亲密,太子扫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宇文信,哈哈一笑:“好了,你的驸马你自己管。”

    坐在太子之下的秦承宗郁闷地看着不害臊的两人,扬首大口饮了一口酒,再见两人一道坐下,他愤恨起身,走到两人跟前:“陆世子让一让,我同阿姐有话说。”

    陆思贤求之不得,立马起身退出战火包围圈。

    宇文信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诗词歌赋听得人无趣,陆思贤不亚于在上语文课,听不进去就转身看着殿外,想着自己的那盒胭脂去了哪里,思来想去还是去牡丹花圃里去找一找。

    她悄然起身,宇文信亦是如此,而盯着她的秦若浅眼中漾过冷意,指尖敲了敲桌面,同秦承宗说话:“有人要欺负你姐夫了。”

    “我没有那种窝囊废的姐夫。”秦承宗不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