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醒了,是的,她没Si成。

    心中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寻Si觅活的冲动,反而有的只是平静,异常的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萧景睿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办公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只留下一张床,一个火炉,还有丫鬟阿蒙。

    冬日寒冷,漠北尤甚,安宁本就耐不住寒冷,加上近来的折腾,即使在帐中不出,身T还是不见好转,反而有日渐憔悴的趋势。

    近来军中军务繁忙,萧景睿顾不上安宁,况且安宁一心求Si,Si都不愿跟自己,他有意冷落。

    可是年少时的欢喜终究是男人最深的羁绊。

    恨过,Ai过的nV人,终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

    在一个安宁早早睡下的夜晚,萧景睿偷偷的来到帐内,他坐在床边,透过昏暗的烛光,看着躺在床上的nV人,萧景睿忍不住抬手用指腹轻轻抚m0着安宁瘦小的脸颊。

    这个小nV人,Ai悠悠,恨悠悠,出征的这几年,许多次在面临Si亡的紧要关头,脑袋里想起的全都是她。

    有时候是恨,有的时候是牵挂,但是如今两人日日相见,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挂念。

    第二天天还没亮萧景睿就出发了,昨晚给安宁把脉发现她身T有些好转。不过大病初愈,怕她经不起颠簸,思考再三后,萧景睿决定还是留她在帐中休养,自己独自前往城中与昔日同僚商议战事。

    他不知道这可能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他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要了安宁的命。

    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留下安宁一个人在一堆狼窝中,尽管路程颠簸,尽管冬日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