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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玉杏立刻避开,不受她的礼,红着脸说道,“老爷去哪里是他的意思,便是大娘子都做不得老爷的主。难不成我还比大娘子厉害了?你莫要害我!”

    七娘憋着气,瞪了她半天,甩袖走了。

    金钗悄悄在她后面啐道,“假模假样。娘你别信她。她能学好,鸡都能飞上天。”

    叶玉杏方才叫七娘说的,好像她是个淫_虫似的,她怎么可能好好同她说话。

    然而好像是七娘因此,就专门怼上了她不放。

    第二日大家在越氏上房里做针线,七娘又怪声怪气问六娘,“你是看不上人家扬州来的绣娘吗?或者你嫌我们吵得你烦,才坐这样远。”

    叶玉杏看她蹬鼻子上脸,反而气笑了,“我就是不想学,怎样?”

    七娘冷笑,“大娘子好心当驴肝肺,你不愿意学,谁逼你来?”

    叶玉杏便道,“没办法,谁让大娘子喜欢我,我就是躺在地上,大娘子还要找个被子给我盖上呢。”

    这句话逗得越氏笑了出来,对六娘招手,“就你话多,过来,我看看你那个缝了三四个月的肚兜什么样了。——七娘你别招惹六娘,人家好好坐在角落,又没说你什么。”

    叶玉杏坐到了越氏下首,把那个肚兜双手递去,“我觉得我缝的挺好,慢针出细活。”说着,偷偷给了七娘一个白眼。

    七娘气得再要说什么,就被越氏瞪了一眼,当即没了声音。

    越氏道,“都少说两句。马上就端午了,到时候有龙舟赛,你们抓紧缝了好衣裳,我叫老爷早早包了酒楼好看的包间,到时一起出门玩。”

    然而刘象端午前从扬州回来,给越氏带来了好消息,也带了坏消息。

    好消息,刘象说,家里的三娘五娘都没了,叫人听起来怪怪的,缺斤少两一般,不如重新给几个小老婆排位,或者另外添人进来。

    这样的事儿,是交给越氏来办,是她在内院展示权威的时刻。

    坏消息,刘象早先听说越氏要查六娘的底细,他也插了一手,查到了六娘一家人是从扬州过来常州的,再要往细里去查,竟在扬州一丝线索也没有。

    后来经人提醒,这种全然没有线索的来历,只有一个可能。

    越氏打发了其他的妾室,单独留下六娘,叫人给她重新上了热茶,然后屋里的下人退得干干净净。

    叶玉杏一开始还好,此时见到这样的阵仗,不由得谨慎起来,人家不说话,她就紧张的不敢吱声。

    越氏慢慢吃着茶,将那茶盖一点一点撇开茶叶,然后放下茶盅,像是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