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最擅长用毒针杀害对手,而他手下的蝎子们也不例外。

    萨里昂捏着鱼钩,在脑中设想种种可能性,最有可能的猜测是死者曾经和杀手有过亲密接触,然后被刺穿了大腿,毒发身亡。

    萨里昂找到光头老板,向他询问那个卖核桃女人的相关信息,以此验证自己的猜测。

    老板还不知道自己旅馆死了人,他惊讶地看着刚上楼不久的萨里昂又从正门走了进来。

    “呃……我记不清了……”老板摸着下巴思索,“这人天天都会带妓女回来,不让他带,他直接把一袋钱扔给我,无视我的话继续带人。”

    事实和他的猜测应当差不了太多,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再深究凶手也没意义了。临走时,萨里昂提醒老板记得收拾客房里的尸体。

    “什么?你给我站住——”

    离开酒馆,萨里昂又去了一趟马场负责人的家中,听闻对方妻子说他已经失踪两天,那极有可能他也已经被灭口了。

    萨里昂基本上确定,这背后极有可能是梅鲁森指使伊默搞的鬼,骑术课程是小国王唯一长时间待在王宫外的活动,也是干坏事的最佳时机,一次暗杀不成功,他们很有可能短时间内策划第二次。

    不过,他倒不觉得梅鲁森和伊默会悄悄亲临王城,俩人应当还远在海礁城,专注于与辛铎公爵的军队对抗。

    返回城区闸口时,放萨里昂出去的守卫看他面试阴沉,以为是他赌博输钱了,还颇为惋惜地拍拍男人的肩膀,安慰道:“谁都有倒霉的时候。”

    萨里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返回了城堡。

    王宫里,烛火摇曳,光线明亮,高墙上挂着赞颂王室先祖丰功伟绩的挂毯和无数装饰用的刀剑盾牌,只是装饰前的侍女们神色凝重,来去匆匆,手里无一不端着水盆拿着毛巾,几个医官小声议论着什么,穿过主厅往国王的寝屋走去。

    萨里昂察觉出王宫内气氛不对,拦下一位医官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医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解释道:“陛下原本在好好休息着,没想到忽然面色骤变翻下床剧烈呕吐起来。他不光把昨夜饭食吐了个干干净净,现在连一口水也喝不下,入口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吐出来,我们还在查找原因……”

    萨里昂心底一惊,赶忙返回唐二世的寝屋。

    他推开门,发现地板上吐出来的秽物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地毯撤走,地面仍是一片湿润,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熏香,以遮掩呕吐物的味道。唐二世面色惨白,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陷在软枕之中,被床边围着的半圈医官吵得眉头紧蹙。

    唐二世躺在床上,时不时会无端地干呕,可是他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他呼吸急促,五脏六腑却似乎全在抽搐收缩着,似乎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旁边的侍女举着一只铜盆,见小国王作呕,连忙把盆端到他面前,却什么都接不到,等到他缓解过来,便又安静撤开。

    图修爵士也挎着剑站在一旁,面色凝重,萨里昂走过去询问事情经过,可他也疑惑万分,皱起眉说:“你走之后,陛下一直躺在床上看书,而我始终在门口护卫。没过多久,我听见屋内有咳嗽声,响了很久,推门进屋后我就发现陛下滚下了床,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这之前陛下吃过什么?”

    “吃了点浆果派,医官查过了,派里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