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斯年还在准备去花市探探路的时候，裴衡已经坐上了悬浮车。
驾驶座上的人短暂的看他一眼又看向前方：“去医院？”
“嗯。”裴衡看上去并不意外，坐好扣上安全带，也不问为什么司机换了人。
“我去医院拿点药。”向原在前面拨弄了一会儿说。
刘存看着他不熟练的动作，心惊胆战的从后面探出半个头，有些担心的问：“向原，你真的会操作这个吗？”整天沉迷实验数据，怎么看向原也不像是有时间学车的人。
空中行驶规则好几千条，刘存怎么想也不觉得向原会花时间背这些死板的东西，他可是大教授啊，出行肯定有自己的司机。
明明刚才还是自己在驾驶座上，怎么向原让自己退下自己就退下了，刘存有些担心老大和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买了人身险。”向原眼皮掀了一下，表情没有一分变化，他懒懒的说:“现在跳车还来得及。”
话是这么说，车门早就在裴衡上车时就锁了，外面的温度很高，炽热的阳光灼烧着地面，车内的温度已经调节成人体舒适的模式。
刘存坐了回去，紧紧的扣上了安全带，一边扣一边带些慌张的说：“教授，我就随口说说，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想看看我刚买的保险吗？”向原按了按鼻梁，“昨晚看材料睡得很晚，今天在准备教案，这算疲劳驾驶吗？”
大约是悬浮车在这里停留了太久，管理员走过来挥着红旗示意了一下：“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刘存看着向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张嘴想说需要需要。
“谢谢，不需要。”向原把刘存的表情尽收眼底，露出一点微笑，在刘存看起来阴森森的。
“刘存，新生训练开始，跟着去上向原的课。”裴衡从储物箱拿出了一瓶水递到后面。
刘存：“可是......”
被裴衡的眼神一看，刘存立马改了口：“好的，老大。”
向原启动了悬浮车，语速依旧很慢：“我不收超龄的学生，找他给我打打下手还可以，毕竟他身强体壮。”
刘存往后缩了缩，不敢说话——怎么向教授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好久没有像这样一起了。”向原按了一个按钮，前后被挡板严密的隔绝开，又说：“不想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裴衡的喉咙像被灼烧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很热的气流。
发烧是从早上开始的，发现的第一时间，小W就立刻给他开了药，语气还带着满足感：“终于见到你生病了，需要我的贴身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