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跪在地上,双手被床单绑在床柱上。

    抽在他后背的皮带停住,威廉坐到床尾,因这种运动,喘息变得略显急促。缓了会儿,这男人问他:“多少了?”

    诺亚答道:“二十七。”

    “凑满三十下。”说完,威廉将掉到手腕的袖口重新挽起来,站到了他身后。

    越到后面越疼,因为前边还是抽在好肉上,后面几乎全抽在已经红肿的皮肤上。

    尤其是最后三下,为了避免发出声音他咬住下唇。

    他喜欢威廉打他,小时候会故意闯祸招惹威廉打他。

    威廉打他时,他便觉得关于海伦的记忆不再疼痛,那些海伦给予的虐待也不再使他瑟瑟发抖。

    三下过后,他松了紧绷的弦,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

    威廉踱到他身侧半跪下来,垂眼看他:“以后不要剥别人的皮。还有那个……犬舍管理员,你真的觉着她喜欢你?”

    他不回答,威廉端起手上的皮带抬起他的下巴:“她喜欢你什么,这张秀气的小脸?”

    他撇过头,躲开那条皮带:“我跟谁谈恋爱和你没关系。”

    威廉叹了口气,端起皮带指了指墙上的相框:“刚才我就想说了,你到底要留着那个恶心人的战利品到什么时候?”

    诺亚沉默着,跪直腰,凑近自己被捆在床柱上的双手,用牙齿去扯系成活结的床单。

    “我在和你说话。”威廉道。

    牙齿并不是解开绳结的好工具,他咬了半天床单,终于把绳结拽松了些,转转不过血的手腕,小声含混道:“吃屎吧你。”

    威廉伸了一只手过来,三两下替他解开了结:“什么?”

    “飞飞不是战利品。”诺亚站起来,一下子没站稳,抬手撑了一下床沿,“飞飞是永远不会丢下我的……家人。”

    这次轮到威廉沉默了。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相框里那块从他胸口剥下来的纹身。

    诺亚见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去浴室照镜子。

    他背对着镜子,回过头看自己的后背,那么疼,竟然没有破皮的地方。

    走出浴室,他发现威廉还坐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