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o……m!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壮心不已!R……o……o……m!”

    最后一句吼得是声嘶力竭,我猜不是壮心不已,而是一泄千里。

    风止,声音消失,我们四个还是呆在原地,脑子里全像经过一场浩劫,炸得寸草不生。

    柳半夏不亏是大哥,最早反应过来,抬头看看天空,道:“今天星星挺多的。”

    “风也挺大的。”庄昏晓继续。

    “云也挺少的。”我接着。

    “太阳也挺圆的。”周墨色总结。

    嗯?

    晚上哪来的太阳?

    周墨色被群殴。

    雨过天晴,我和庄昏晓打道回府。

    一路上,我的手都没有离开过嘴--想起庄昏晓涂粉底,抹口红的样子,不死死捏住嘴绝对会大笑出声。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便是冲进浴室,我打开水龙头,借着哗哗的水声,蹲在地上,毫无顾忌,不计形象地大笑起来。

    不过,笑也是需要能量的,渐渐地我停了下来,摸摸肚子,正想起身,门却被打开。

    庄昏晓冷冷问道:“笑够了吗?”

    我静静地看了他三秒钟,突然“噗”的一声又笑了出来。

    不行了,现在看见他的脸就想笑。

    完了,完了,怎么得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够捉弄庄昏晓,我怎么肯轻易罢手呢?

    而捉弄的最高境界,便是要在日常生活的每一刻都让对方感到想杀人的无奈。

    例如,趁庄昏晓看电视时,我挨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叹口气:“哎。”

    “怎么了?”他眼睛盯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