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肆然一个人闲逛的时候,无意间走到了一个地方。

    其实也算不上是闲逛,无非是因为原齐的事心情不好,出来消遣罢了。

    这个地方她记得,是叶余霄继任后建的。四个石柱放在四个角,中间是一个白色的塔。

    萧肆然看出了这是一个阵法,而中间的白塔就是阵眼。

    叶余霄就站在白塔附近。

    来无影去无踪的墨肆长老本想看看他想做什么,谁知他站了半天,愣是一点动静没有。

    “叶阁主”萧肆然走了过去。

    叶余霄转过身,淡淡地说了声:“肆然。”

    “阁主在做什么?”

    叶余霄手放在白塔上。他说:“人老了,爱发呆。想起旧事来,总忍不住来着待会儿。”

    萧肆然笑了下:“阁主如果心闷的话,可以和肆然说说。肆然洗耳恭听。”

    叶余霄看她一眼,低头微微一笑。

    “你叫的‘阁主’,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应了。”

    萧肆然默不作声。

    “这要说起来,如果你和老阁主的亲缘能再近点,阁主之位就是你的了。觉得可惜吗?”

    萧肆然“啧”了一声,说:“继承阁主之位,站在风口浪尖上,每天提心吊胆地唯恐别人害我?我还没那么蠢,弦落阁阁主讲真不如云虚谷长老。”

    叶余霄嗤笑了一声。

    笑的是他自己。

    “我倒是想知道:堂姑母走得早,姑父继承阁主,当真内心坦荡吗?”

    叶余霄听着,有些愧对她的这声“姑父”。

    “我啊,现在真不知道接不接地下你这声‘姑父’。”

    萧肆然却道:“姑父。您刚刚才说的接不下我叫的‘阁主’。不能叫阁主也不能叫姑父,那叫什么?杀人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