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端王爷起的比谁都早,可到了别院,却看见钟离述已经在练剑了。他大吃一惊,却看他疲惫不堪,还是嘻嘻笑道:“怎么样,满意吧?我要是不推一把,你们俩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钟离述横了他一眼,“说话小点声,还有人在睡觉。”提起睡觉他就来气,睡觉睡觉,某个人就知道睡觉,她是猪吗?

    皇叔挑了挑眉,“哟,这就护上了?我懂,我家那位也还没起呢。”他精神焕发,显然昨夜良宵好度。

    钟离述一剑就招呼了过去,“下不为例,否则,我这剑可没长眼睛。”

    “哟哟哟,还不快谢谢你好叔叔,穿上衣服就翻脸呐,我是来问问效果如何,若是觉得不错,我那里的药还多着呢,给你用的给她用的,包你满意,不过,价格不菲哦。”

    钟离述道:“你!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满腔满调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见他一掌打来,端王爷吓了一跳,可是掌心落到实处,却全然没有内力,只是用力地一拍罢了。

    他吃惊地看着钟离述,抓过他的手腕一搭,瞪大了眼睛:“你,你的内力呢?”

    “哼,拜你所赐!”

    “什么?你不会是……”中了那等剂量的药,一定要男女合和,不然就会内力消失七天。

    端王爷一下子正经起来,微微向他颔首,道:“是我低估你了,我竟未想到你对那姑娘……唉,不过她早晚也是你的妻子,你又何必……”

    端王爷还叙叙说了一些话,相因也是一夜没睡,所以刚才他们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愣愣看着身畔另一个凉透的枕头出神。

    一连几天,钟离述都没再怎么跟她说话,相因主动跟他说话,他倒也会回应几句。可相因觉得他虽不算生气,失望总是有的。

    因为钟离述的突然出现并掳走了陈相因,那日的美食大赛没有再办下去。然而,五年一度的盛会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于是承办的酒楼决定,推迟三日,再次进行。

    当晚钟离述回去问过相因还要不要再继续参加,得到肯定回答后,他颇为不解。

    相因理直气壮道:“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挣钱啊。”

    “哦,那你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得状元的心愿?”

    “那倒没有,我又不入翰林院,中什么状元?”

    钟离述笑了笑,道:“既如此,你如今也不缺钱,若是以后被人知道,大夏国太子的人居然抛头露面,柴米油盐落魄至此,真是短了我的面子。”

    “其实,我不参加也可以的,那阵子我看不到,都是坐在一旁指挥,许大虎亲自操刀的。”

    相因是想试探出许大虎的下落,可钟离述立刻收了笑,哼了一声,道:“如今许大虎也不在,可你的名额又不能空着,平白叫那个花魁占了便宜。”

    “那要怎么办?我不能去谁还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