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牢里回响着一声声叹息,看守的狱卒被烦得用棉絮塞着耳朵,牢头暴躁地取下棉絮:“去让她给我闭嘴!一进来就叹气,烦死人了!”
旁边的狱卒塞着耳朵没听见她清她说什么,就大声问:“牢头,你说什么大声点!”
牢头头起身取下她耳朵里的棉絮,烦躁地扔在桌上:“去让她给我立刻闭嘴!再叹息就把她舌头割了!”
“可是牢头,她毕竟去大理寺的官啊,四品呢?”狱卒有些担心。
“怕什么?到这里来的都是阶下囚,明天就要问斩了,你怕什么!”
狱卒这才撞着胆子,拿着杀威棍气势汹汹地走到里间。
温凝晚跑腿而坐,坐在草堆上,一手掌撑着头,歪着脑袋透过头顶小小的窗口望着外面的月光。
“唉!”
“唉什么唉!”狱卒用杀威棍用力敲着牢门。
温凝晚吓了一跳,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撑着脑袋看着窗户:“我都要死了,不叹气难道我要唱歌庆祝吗?”
“行了行了,一进来就叹气,烦死人了,再叹气吵着我们狱头,小心你的舌头!”
温凝晚立刻闭嘴,等着狱卒走来才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窗户,叹息着:“铁窗泪啊……”
叽叽叽,叽叽叽……
草堆下动了一下,温凝晚吓得尖叫着跳起来,惊恐地大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啊……”
牢头和狱卒吓得立刻冲进来,望着贴着墙站木床草席上瑟瑟发抖失声尖叫的人,焦急地拍着牢门。
“叫什么呢叫什么呢!”
“老鼠!”温凝晚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指着草堆的手哆嗦着:“它在动!”
牢头翻了个白眼,没打算理她,狱卒急忙拉住牢头:“牢头,如果不抓了,我怕她又要叫一夜了,到时候我们怎么睡啊?”
牢头回头,温凝晚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旁边的狱卒神色微怔,直勾勾地望着温凝晚,咽了一小口唾沫:“我们就帮帮她吧,这么个美人,明天就要死了,已经很可怜了,至少让她今晚睡得安稳。”
“好吧。”牢头打开门,两人直冲草堆。
温凝晚害怕地踮着脚尖站在草席上,指着草堆:“那边那边!又过来了啊啊啊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