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卓答应得自信满满,却不想，从一开始他就遇到了麻烦。
“我搜不到沈撰楼的捐献记录。”
钱卓的眉头皱得几乎能打成结，一脸的苦大仇深：“我担心，沈撰楼使用的,可能是匿名捐赠的方式。唉,要是当时的监控视频有留下来就好了。”
那样他们还能根据人脸识别,认出沈撰楼。
然而,在正常情况下,监控每七天都会自动覆盖。通过视频认出沈撰楼的计划,注定只能是天方夜谭。
姜阳道：“那只能搜索全市范围内的接受者了。”
“全……全市？！”
钱卓发的语音都打着磕巴：“这这这……这工作量也忒大了！”
姜阳抽搐着嘴角，回以他一个无语的表情包。
“谁让你查七年以前全部的造血干细胞接受者了？懂不懂得缩小范围？”姜阳尽可能简略地解释：“查找年龄、身高、体重等方面,都与当时的沈撰楼相似的成年男性，这样便能把范围缩得很小了。”
早在那个时候，沈撰楼应该就在筛选替死鬼了。
获得捐赠的那个人，从此将沈撰楼视为救命恩人，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又怎会想到他的举动，竟是这般包藏祸心。
沈撰楼这个幕后真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救人，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个人的死，变得对他“更有价值”。
“好嘞！我现在就查查看！”钱卓回过这条消息以后，就再没有其他反应了,估计是直接去查符合条件的造血干细胞接受者了。
姜阳再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时,是在半小时后。
“老大,我查到了！！！”钱卓激动不已，感叹号都多打了几个：“符合条件的几个人里面，还有一个我们的老熟人！！”
老熟人？
姜阳心头一动。
她虽然急于帮蔺时苍洗清嫌疑,但还是多存了一分谨慎：“手机上说话不方便。定个时间地点，我们出来说吧。”
钱卓选定的位置，极其偏僻。
先是要在古旧的巷子里拐上七八个弯，找到一间貌不起眼的咖啡馆，然后再坐在咖啡馆最隐蔽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