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娣不仅仿了苏焕的声音,连她从容的姿态也学了个两三成。
面对姜阳的怒意，蔡娣眉尾微扬。她丝毫不露怯色，只轻托着脸颊道：“让我猜猜,你们是找到指纹了？要提取我的指纹做对比吗？”
陈朗峰温和道：“苏焕,现在你还有承认的机会。”
蔡娣垂着眸，没说话。
然而，姜阳还是从她摩挲手指的小动作中，看出了她的紧张心虚。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姜阳趁热打铁,对蔡娣步步紧逼：“我们已经重新搜查过那条道路了,你自己说出来和我们查出来，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殊不料,蔡娣的笑意忽然加深。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她便抓住了他们言语里的破绽：“也就是说，你们根本还没什么发现,对吧？要不然,也不会叫我自己说了。”
惨淡的白光下，蔡娣唇边勾起的弧度泛着阴冷。
活像个狡猾的恶魔。
姜阳眼底暗了一下，神情逐渐凝重。她此行虽然并非毫无发现,却依然在等痕检那里出一个结果,一个能够彻底把蔡娣的罪行钉死的结果。
算算时间，这结果就该出来了。
下一刻,门外传来“笃笃笃”的轻响,有人敲了敲审讯室的门。
那人送来的,不仅有装在证物袋里的一次性手套，还有关于这手套的痕检报告——从这手套里，提取到了行凶者的指纹！
这指纹,和蔡娣的一模一样！
“看看这个，熟悉吗？”姜阳挑了挑眉，把证物袋放到桌上：“就是在这个手套里，发现了你的指纹，还有苏焕的衣服上的一根纤维。”
也就是在同一霎那，蔡娣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个手套的？”她急问，手指忍不住攥紧了椅子的扶手，用力得指尖发白。
这该死的手套！
她离开前，明明把这东西扔了！
一次性手套又薄又轻，随便来一阵风就会把它们吹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从你藏苏焕的油漆桶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