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袭白衣,一身温雅的气质让阿鲛立马想起来那天在书肆中的经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阿鲛拧起眉,眼中含了丝戒备。

    陶随浪看见她眼中明晃晃的戒备不由得勾起了一丝笑意,今日他手中未拿书,却有一把扇子,手腕轻轻用力,扇骨展开,“阿鲛可真是没良心,这才来外面几年,就不认得我了?”温和的话里带有点点无奈,看她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孩子一样。

    他眼中带有宠溺,莫名让她感到熟悉,阿鲛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在模糊的记忆中找到一个与眼前之人对得上的人影,她试探地喊了一声:“阿兄?”

    陶随浪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张开手臂接住了兴奋地扑上来的阿鲛,一脸宠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和当初一样,不过我们的阿鲛到底是长大了,都会防备陌生人了。”

    阿鲛眼中潮湿,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道:“阿兄才不是陌生人。”她好久没见到阿兄了,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有万千委屈在这一刻忽然全都冒了出来,鼻子酸酸的,泪水忍不住地就落了下来。

    陶随浪感觉不对,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看去,怀里的丫头眼眶都红了,泪水触地成珠,竟也不在意了,任由它掉落。

    陶随浪有些慌了,他最见不得姑娘家哭了,一边用脚踩住地上的珍珠,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怎么就哭了?莫不是受了委屈?”

    阿鲛见他这般模样,竟破涕而笑,抹去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道:“嗯,受委屈了。”

    陶随浪手一顿,还真受委屈了?

    没等他细问,阿鲛又开口道:“你既然已经认出为了,那为何上次却不点明?”说到最后,竟是有些埋怨。

    陶随浪略有无奈,扇尖抵着额头,“是我不想说吗?那日是谁急急忙忙走了的?”

    阿鲛有些红了脸,上次的确是她走得匆忙了些,可也不能全怪她,他这些年在人间行走,着实变了不少,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也是正常。

    “你确定还要在门口聊?”

    阿鲛四处看了看,虽是羌芜城现在人少了些,但在外面聊天确实不太合适,二人临时找了个茶馆,要了一间雅间,阿鲛甫一落座,急忙问道:“你的鲛珠呢?”

    鲛族体内有鲛珠,依靠鲛珠,同类之间可也感觉到彼此身上鲛珠的气息,所以当阿鲛察觉不到陶随浪鲛珠的气息之后这才如此焦急,因为察觉不到就意味着鲛珠已经被取出来了。

    “别急,我的鲛珠还在。”陶随浪喝了一口茶,静了心神,“只不过是用一些东西掩盖了它的气息而已。”

    闻言,阿鲛松了口气,听见对方问道:“你呢?怎么想到上岸了?”

    “你追随善水姐姐离开后,就剩下我一人待在海底,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想着去找你们,谁知道上岸没多久就进了皇宫。”阿鲛老老实实地把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遍,但重生的事却一点没有透漏。

    陶随浪讶异:“你进宫了?”他打听到的消息是阿鲛在都督府上,却一点都不知道她之前在宫里。

    “是啊,当过宫女,后来就嫁给大人了。”阿鲛心里略略有些心虚,毕竟她和大人完全不像是夫妻,说是主子和丫鬟还差不多,不过这婚确实是圣上下的圣旨,如此说来也不算期满阿兄,她这样想着,一抬头却看见对方愣愣地表情。

    “阿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