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程景宗忍不住骂。

    这事儿想起来他就憋屈。

    现在全燕京都在传他二十四了还无妻子无情人无子息实际上是因为他不行还断袖。

    这半个月来已经有不少来送礼的人特意隐晦地关怀他,并暗示自己家的儿子女儿不会介意。

    还有不少大夫上门来对他夸夸其谈能治他的病。

    他根本就没病!

    好一个燕灼华!

    哪怕明知道她是因为他不去东宫议政、不给她面子而故意激他逗他报复他。

    也知道这样无谓的流言蜚语与他的大业并无阻碍,他大可忽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儿雅量淡定必须得有。

    他是可以不计较,但是作为男人,他心里还是难免憋屈郁闷。

    这两天秋狄她都一直隐蔽不出,像是知道得罪了他,怕了,打定主意要一直躲着他。

    她最好能躲一辈子!

    要是哪天落到他手里,看他怎么收拾她到她哭!

    不远处,在自己大帐内正在更衣的燕灼华也狠狠打了个喷嚏。

    燕灼华翘着兰花指,姿态优雅又做作地揉了揉鼻子。

    这又是哪位公子王孙惦记她呢?

    “殿下可是对这秋狄之处花草不耐?”松露关心道。

    “我给殿下请太医来!”泡芙说着就要往外冲。

    “孤没事儿。”燕灼华摆摆手,自己寄上玄色男款骑装的扣子,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个驱蚊虫的药包别在腰带上。

    全身上下,除了药包上的纹绣,没有半点儿能让人辨别出她身份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