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去禀告我父亲,让他不必多虑。是秦云为了给我不痛快,让她姐夫给了容渟请柬。可宁安伯府里,是姜行川在当家做主,姜行舟又说不上什么话,何必担心这么多呢?至于秦云……”

    嘉和皇后眼神缓缓冷了下来,忽讥讽一笑,“本宫自有修理她的办法。”

    ……

    “我也要知道!”

    姜谨行正不满于姜娆让明芍把他带走的决定,甩开明芍的手,蹭蹭爬上石桌,站在上面,使劲儿踮着脚,像是这样,身量就又能高上一二寸。

    “我都长这么高了,我不是小孩,家里发生什么,我都要知道。”

    姜娆不愿他再过早慧,小小年纪里明白太多,早早失了童年的乐趣。

    就想让明芍把姜谨行带回到前厅那边,让他去找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玩去。

    可姜谨行小倔驴脾气,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回头。

    他气鼓鼓的,两条胳膊交叠着,盘腿在石桌上头坐了下来,像个一边打坐、一边生着气的小沙弥,念念有词,“阿姐不说,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不走了。”

    明芍试着想抱走姜谨行,小家伙底盘很稳,蘑菇一样在石桌上扎了根,她拔不动。

    明芍很哀怨地看向姜娆:“姑娘,别赶小少爷走了,他是嫡长子,早知道一些事,日后的路也好走。”

    姜谨行:“就是就是。”

    姜娆叹气,“可我就是觉得他还小……”

    姜谨行郁闷地躺在了石桌上,展开的手臂和腿呈一个生气的“大”字,快把整张石桌都铺满了。

    姜娆捏饺子一样,捏了一下他颊边,知道赶不走他,无奈问他,“那我若同你说了,你要不要帮阿姐想想办法?”

    “我帮我帮。”姜谨行一股脑爬了起来,眼睛亮亮的,但还是年纪小了,脑子一根筋,整人全靠拳头,指着那个被捆住的丫鬟,问,“她是怎么回事?阿姐,要我去揍她吗?”

    被捆了已有足一个时辰的莺音重重一颤。

    姜娆正要解释给姜谨行听,却被明芍拦住,“姑娘,等等。”

    明芍低头,悄声在姜娆耳边问道:“姑娘,九殿下也在。您不是说,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吗?要奴婢将他支开吗?”

    石桌一旁,容渟不发一言地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