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本来不知道为何他家殿下突然让他回宫找到了这个玉玦的配饰出来。

    他还以为他殿下是把这个玉玦视为吉祥物。

    但当他突然看到了姜娆头上戴着的簪子。

    心里多少不明白都变成明白了。

    同样的月白色,差不多的光泽与纹理。

    这一看就是用同一块玉料做的啊。

    怪不得这一路,他家殿下都一直把这玉玦在腰间摆正,不让它被任何东西挡住,露出来。

    这一路显摆,明显是想让路人看清他戴了个什么东西。

    容渟缓缓抬起视线看着姜娆头上戴着的簪子。

    心里一边欢喜,一边又因为小时候做的那些混账事,生出隐秘的不安。

    她低着头算账,高度比他要低一些,看不清她的脸。

    盯了一会,挺拔坐着的身子稍稍俯下去一些,撑着脑袋,歪头看她。

    少年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看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心里是越来越后悔了——

    八岁时他有眼无珠,都没仔细看她一眼。

    她肯定是沾着泥也好看的。

    还把她推开了四次。

    而现在一次机会都没有。

    容渟稍稍有些气恼。

    姜娆翻了没几页账,就觉得周遭温度有些热烫。像被人用目光紧紧攥着。

    但当她抬眸时,容渟的视线正恰是时候地移开。

    姜娆奇怪,“你为何伏案趴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