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我有求必应,这要求又不无理,他不会不答应的。”

    姜娆点了点头。

    但她还是更希望爹爹能答应。

    若是依靠小姨去求赐婚圣旨,自然很好,只是会伤她爹爹更深。

    云贵妃这时想起什么,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笑了,“先前我没个孩子,他们顶多当我是个跳来跳去的小蚂蚱,虽然打不死,可成不了火候。这下好了,我可终于要成为徐家的心头大患了。”

    姜娆伏在窗边看雪,这时回过头来,看了云贵妃一眼。

    云贵妃正坐在榻上,纤细的身形往后斜倚着,一双美眸熠熠生辉。

    慵懒的神情,莫名……兴奋?

    姜娆几步回到了云贵妃身边,剥了个橘子给她,“小姨不担心自己会变得更危险吗?”

    云贵妃最喜欢看她这张白净软糯的小脸,看一眼便觉得安宁,撸猫似的揉着她的脑袋,“先前我视皇后为眼中钉,可她虽然恨我,但也看不起我,在她的心里,比我厉害的对手多得是,兴许还因为我没个孩子暗地里讥讽嘲笑,我也就只能与她比比容貌身段,比比皇上的宠爱,虽然总能胜过一头,可胜得轻轻松松,真叫人觉得没趣。我倦了,该换换玩法了。”

    姜娆还是不放心,“那我教你几个自保的法子。”

    云贵妃噗嗤一声笑了,“你能有什么自保的法子?”

    姜娆垂眸不语,手指拨弄着腰间的荷包,露出了被荷包挡住的物件。

    云贵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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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收起,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会随身带着匕首?”

    姜娆含糊其辞,“有一阵,大伯娘总去我家在秦淮河边的铺子前堵我,我有点害怕。”

    其实不是。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只要在爹娘身边,就会被保护得好好的,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

    从邺城那场梦开始,她就明白了,不能总指望着爹娘保护着,他们总有护不住她的时候。

    虽然可能不行,可她总得一试。

    这匕首她先前拿都不敢拿,后来认识了扈棠,扈棠不仅教会了她怎么用,还告诉了她人的要害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