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大爷的脸鼻青脸肿,姜四爷身上丁点的伤都没有,只是表情愤怒而又痛苦,到了目眦尽裂的程度。

    他抓着姜家大爷的衣领,摁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砸,像是想将人砸醒那样,力道凶狠而又迅疾,“姜行川!”

    “你竟然一直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姜娆见她爹没吃亏,手里的木棍就没了用武之地。

    只是她爹悲愤成这种抓狂的模样,让她看了心里难受。

    她大伯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她爹难受成了这样?

    眼看着姜行川奄奄一息。

    “都给我住手!”

    路的尽头,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呵斥的声音。

    老伯爷带着下人匆匆赶来,分开了扭打在一起的姜行舟与姜行川。

    两兄弟从小关系就好,从来没有打过架。

    尤其小儿子,未成家时就是个混账,没少出门惹事,唯独在他大哥面前乖巧,他大哥一句话,就能让他低头认错。

    今日……

    老伯爷看到小儿子现在疯了一样的模样,心里面颤了颤,拄着拐杖,竟是一时不敢问发生了什么。

    ……

    那封信被重重甩在了堂前的地上。

    姜四爷脸色阴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七年前,年年被拐,陪同她的丫鬟当晚就不见了踪影,我心知这事有异,查来查去,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指着姜家大爷的鼻头,骂道:“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这事会和大哥有关!当年大哥身边的人我连查都没查!”

    从没想过害得他差点弄丢女儿的人会是大嫂。

    更没想过大哥一直知情,却一直瞒着。

    刚拿到信时,他甚至都还在想理由为他大哥开脱,觉得那信是别人挑拨离间的筹码。

    前两日大哥说想要给大理寺寺监回礼,向他要一副画,他连着两夜画完,今早送画给他时,开玩笑一样,提起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