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着她骂的那个人本人的面儿,骂出了声。

    果然遭报应了。

    姜娆垂着脑袋,不知道怎么向容渟解释。

    要说梦里的人是他,不对。

    可若说不是他,也不对。

    完全解释不清楚的事。

    她语焉不详,“那是个人……”

    容渟嗓音微冷,“是谁?”

    姜娆急中生智,“那是个姓王的人,八月九日出生,名字便叫八九。”

    大昭有些普通人家,子女生得多的,起名都顾不上,便以出生时的生辰为名,什么周初三,李重九。

    姜娆越说越有了底气,脸不红心不跳的,只是不自觉的,语速有些快。

    还是能叫人看出,她想掩藏着什么。

    容渟手指微屈,动作隐晦地,在身侧敲了敲,声线淡淡的,“是么?”

    “是呀。”姜娆干脆应着,但目光却游弋着躲开,不敢与他对视。

    容渟的心里立刻闪过一丝想赶尽杀绝的念头,凌厉的眉头紧锁。

    他在想,一个出身普通到要用生辰的人,何故值得她夜晚一个人时,悄悄念上三遍。

    ……

    响晴天,艳阳高照。

    趁着阳光大好,姜娆在院里晒起了被子。

    可惜力气不够,一整床厚重的被子由她抱着,走路时视线被挡着,步伐歪歪扭扭的,和个小鸭子一样。

    还好他晾晒衣物的绳子低,姜娆鸭子步走了没多远,就碰到了绳子,把被子搭上去。

    姜娆在家中时,虽然从来不做家事,却不是那种完全四体不勤、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见过丫鬟怎么收拾她的屋子,有样学样,也学了七八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