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一路向东,选了一处离戚氏主院近的墙角,先放下凳子,站在凳子上手扒住墙,咬咬牙一使力便登上了院墙。

    他手里提着绳子一头,把凳子也拉到了墙头上又慢慢的放到了墙里侧。

    他小心的跳到凳子上,站在了墙里。

    如此,爬了两次,终于进了戚氏和师妹住的内院。

    文成手上犹提溜着凳子,这凳子等会还得派上用场,还得仰仗它去翻师妹住的锦华苑。

    文成只随先生和秦伯伯去过一次戚氏的主院,并没去过锦华苑,但上次见师妹时,师妹说过,她住的地方离夫人住的主院不远。

    秦家内院挺大,好些个院落,但因为家里女眷少,所以除了主院和锦华苑并没有住人。

    文成只往光多的院落找,没一会儿他便找着了。

    他特特绕到锦华苑后侧,选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依样画葫芦的翻过了院墙。

    他辨了辨正房的方向,小心的往前摸索着,每到一处厢房的窗边,他都要停下来静静的听上一小会。

    如果是师妹的房间,听一听小丫头们或师妹说话便能听出来。

    卧室里,秋晴正在给欧阳秉钰剥花生。

    花生的外皮被细沙炒得焦黄焦黄的,香喷喷得很。

    欧阳秉钰一手抿着花生的红衣,一手撑着下巴道,“剥这玩意一能打发时间,二能当个孝敬讨好我爹,倒是件挺有意义的事。”

    “小姐,欧阳先生还没回来么?”秋晴声音关切。

    “嗯。”欧阳秉钰心里头担心爹,她爹出去已经两天,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欧阳先生肯定也记挂着小姐。”

    “小姐,你真的不喜欢公子么?”

    “你说秦悦啊,确实不喜欢。”

    “为什么呢?公子他一表人才,家世又好,而且他对小姐有情,难道小姐是觉得他做不了一个好郎君?”

    “他好他的,与我何干?在我眼里他即便再好也好不过我师兄。”

    “小姐是说曾公子?曾公子长得是好看,但论家世、论才学可不如公子。”秋晴小心的瞧着秉钰脸色柔声道,“不是奴婢多嘴,公子他比曾公子可要小上岁把岁,但公子两年前就是秀才爷了,公子他以后定能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