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女子那么说,齐邈还是不信。就这么一个普通的算命小道士,怎么会跟自己有牵扯?

    齐邈坚持自己的想法,离开了季望舒算命的小摊子,继续在人间开始了他的游历,可是他每到下一个地方都能遇到季望舒,让齐邈简直怀疑这个道士是不是有意跟着自己。

    终于,又在一间酒楼偶遇的齐邈忍不住了。

    人来人往的酒楼大堂好不热闹,小二跑堂端着案板穿梭与食客中间,灵活得像水中的一尾尾游鱼。

    季望舒这个贫穷的小道士只能在大堂跟其他人拼桌吃饭,而丝毫不差钱的齐邈则在二楼又看见了这个难缠的人。

    他直接把与季望舒拼桌的那个人用银两打发让他去了其他的位置吃饭,而自己则在季望舒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支颐着下巴对着俊俏的小道士问道:“你是在跟着我吗?就为了让我相信你跟我命数息息相关?”

    齐邈已经憋了很久了。

    每次见到这个小道士跟个幽魂似得跟着自己,他就觉得头疼。

    不好好算命,跟踪人的功夫倒是了得。

    齐邈暗自腹诽,说话间更是一点面子都给季望舒留下。

    他目光盯着季望舒的身上,神色中带有威胁的意味,可是面对这一切季望舒平淡得很,一副疏朗玄远的样子,让齐邈看了有些牙痒痒。

    “我没有刻意跟着你。”

    季望舒从容地与齐邈的视线交汇,他抬起头看着齐邈,漆黑的眸子是一片纯然的干净。

    或许初生的孩童眼神也没有他的清澈。

    不知道怎么回事,齐邈心中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对此,他不禁感到讶异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

    肯定还是他长得太好看的原因。

    这么一想,把锅又全部甩到季望舒身上的齐邈继续质问着他。

    “你没有跟着我,为什么我走到哪儿都能遇到你是?”

    其实季望舒自己又遇到齐邈的时候也是暗自吃惊,不过想起他没有算出来齐邈的卦象,便还是认为齐邈与自己必有连系,这么一来倒也不那么惊讶,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齐邈一直不相信季望舒所言,所以季望舒再怎么解释也是无果。

    “那从这间酒楼出去之后,我往北你向南,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