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邈是真的怕了,因此在魔域深居简出,宅得不行。
之前跟沈星河在扶风城时,齐邈都是易容了一张普通人的脸。现在他以真面目面对季望舒,倒是有些忐忑。
结果,季望舒淡淡地看着他只是得出了一句话的结论。
“你还是狐狸的时候好看些。”
齐邈:嗯?
“那你要是喜欢我还是可以变回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下去的酒意又涌了上来,齐邈竟然敢这么对着季望舒说话了。
“倒也不必。”季望舒说。
他坐在齐邈的对面,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套茶具。
将冒着热气的茶盏推到齐邈的眼前,齐邈微微皱眉想要推拒,季望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喝下去,解酒的。”
“我没醉……”齐邈小声地说。
不过在季望舒淡然的目光之下,还是乖乖地拿起了茶杯啜饮了起来。
茶刚入口,舌尖便是一阵发麻的苦涩,可是当茶杯咽下之后,回甘上来,口中茶香泗溢。
确实有解酒的功效,但齐邈还是觉得季望舒在整自己,毕竟这茶那么苦……
齐邈苦涩地扭曲了整张脸,然而季望舒却拿起一杯同样的茶喝起来,并且连眉峰都不曾皱一下。
修长的手指握着细腻温润的青瓷杯,他宽袍大袖落在一边,露出一段精致的手腕,白皙如玉。
齐邈看着季望舒的手腕子有些发愣,暗暗咽下一口清茶,他朝着对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最开始的时候。”放下茶盏,季望舒平静地看着他,解答了齐邈的疑问。
“嗯?”齐邈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在扶风城?”
难道是那个时候发现的?
“不是,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