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碌,桌上很快堆满了颜sE和材质各异的请柬、拜帖,连唐麓都有些叹服,没想到这位继祖母平时这麽忙。

    几个嬷嬷努力翻找,大孙氏忍不住出声,让她们找登记的册子出来。

    这个法子果然b较高效,很快就找出了四份请柬一份拜帖。

    唐麓逐一打开来看,拜帖日期在前,上边署名是白洛双,请柬是後来的,间隔时间不长,但名目都不同。

    春宴、听戏、公爷寿辰……地点都是京城的公府。

    由此得知,白家已经回京,并频繁与京中权贵来往。

    “要我説这白锦楣确实是他们老白家祖坟冒菸,几代人总算出了个像样的。”

    唐天宣难得好奇,“你见过?”

    唐玉氏嘟哝,“当然见过。”然後继续对唐麓和四周听得津津有味的其他人道:“沈家二房的状元公稀罕吧?那白锦楣在浦兴,在京城以外的地界上也不遑多让。”

    唐玉氏这麽説着,忍不住想到自己那天分极好却志不在仕途的儿子,还有唐家这帮平庸的孙子……也不是都平庸,就眼前这个还是很出sE的,可惜不是她儿子的种。

    从唐家出来已经是午後,唐麓出门没骑马,蹭街坊的车,所以现在也要找个车蹭回去。

    “唐大人喝点?刚从外城酒庄运回来的。”清泉酒庄的管事递上一个竹勺。

    唐麓没兴趣,“大白天的喝什麽酒啊,还有你们家不是g茶行的吗?”

    “赚一点是一点。”那管事赔笑。

    “确实,做什麽都不容易。”唐麓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闲聊。

    这马车从外头看很漂亮,里边堆满了酒坛子,四壁都被磨刮,地上还有厚厚的积灰,也没有固定的座位,所以唐麓跟清泉管事坐在酒坛上。

    到了地方,唐麓下车的同时抛了块碎银子作爲车资,那管事的要下车还回去,唐麓已经三步并两步进了衙门。

    调整了坐诊时长後苏柚就取消了之前午休的时段,不过因爲苏澹在家养伤,他趁中午人少就回七房看看。

    苏澹气sE好多了,吃了周元修的止疼药,伤口的不适感有所减轻,但他向来是个自律的人,伤就伤了,事还是要做的。

    “什麽劳碌命。”苏柚坐在他书房的茶几上吃午饭。

    苏澹在旁边的躺椅,一只手捧着文书,一只手拿着笔,时而读几句,时而涂改,不过也没冷落弟弟。

    “攀不上有钱有势的岳家,唯有靠自己勤勤恳恳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