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什麽时候还的?”苏柚听得起劲。

    “b我想象的慢,差不多四个月才还上。”手上的银子倒来倒去,慢慢积累起来。

    还银子那天魏如适吓了一跳,把唐麓拉到屋里上了门栓,b问他钱哪来的。

    魏先生爲了他C碎了心,不想对方担忧,他扯了个谎説自己去外城的河滩钓鱼,钩子拖上来的。

    魏如适闻了闻,确实有一GU很臭的鱼腥味,箱子也很脏,但银子看着不像在水里泡太久,放称上,竟然足足五百两。

    “听着,咱们得去给你爹娘上香,还有这事对外人只字不提。”

    魏如适把银子擦了一遍,用一块厚实的布包得结结实实的,然後挪开杂物柜,揭开下方一块地砖,将包裹塞进早已掏空的洞里。

    “魏先生现在还不知情?”

    苏柚能理解唐麓爲什麽瞒着所有人,当时年龄小,没有能力处理人尽皆知後要面临的麻烦,这个决定可以最大程度保护自己的利益。

    “我没有解释过,搬出唐家後我把産业都交给了他。”

    西营的战事决定京城的氛围,一些中等人家听风就是雨,西营打一场败仗,他们就以爲叛军很快又要北上,熬不住的最终决定搬离京城,去更安稳的江南。

    这时候唐麓的账面越来越漂亮,数额成倍增长,他一有闲钱就收地,但买了就不管了,也所以在交给魏如适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固定财産。

    “听你説的好像做生意很容易,那些年没少被爲难吧?”

    “有的,还Si过两个人。”如今再回忆已经能平静地重提往事。

    “京城这些帮会惹不起当兵的,只会欺负老百姓。”

    那些年,帮会多跟京事府有g结,欺压小商户家常便饭。唐麓的铺子开起来後,他们三两天就找名目来收“家宅平安”钱。

    唐麓因爲要读书,也不是都在生意上转,交代了底下的人,帮会的人过来要钱,在什麽数以内可以给,他们狮子大开口,就迂回一下,尽量迟几日,不能让帮会的人觉得钱那麽好得。

    他底下的人照着做了,头几回都没事,有天有个喝醉的不答应推迟,在铺子里又吐又尿,最後T0Ng伤了两个夥计跑了。

    唐麓赶到时,人已经断气,铺子里的人哭了一片。

    “你就这麽算了?”苏柚听了心里也很不舒服。

    “哪能啊,我这人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後来让那醉鬼偿命,丢到山里喂了狼群,还把他所在帮会端了。”

    苏柚喝了口果浆,“是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