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清闲地嗑起了瓜子,苏蕴见他这般,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不痛快,于是把那洗脚婆子的话总结了一番。

    “你回来固然是好事,但毕竟家里在治丧,族学里好些T面的学生,要是传出‘丧事喜办’这样的话,别人怎麽看苏家。哪家愿意把nV儿嫁过来。”苏蕴说着说着嘴巴就噘起来。

    苏柚索X躺下来,苏蕴见他要用手枕脑袋,挪过去y塞了个软枕。看苏柚不耐烦又不得不忍她的模样,她觉得弟弟还跟小时候一样可Ai。

    “……还是我自己没用,当年若是小心点,现在也不至于成你们的累赘。”回想陈年旧事,她难掩沮丧。

    苏柚没吭声,望着天花板发呆。

    “要不,我去做姑子吧?”苏蕴越想越觉得自己只剩这条路可以走了。

    苏柚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不至于。”

    “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苏家以前换了好几回门锁,有没有什麽地方是没换的?”

    苏蕴收拾情绪,回忆道:“你不在这几年建州遭了几回流寇,闹过不少案子。大伯让人换了两次门锁,大房那片屋子连门窗都拆除重做。”

    虽然一年不如一年,但苏家过去的积累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败光的,大房这麽谨慎当然不单是防外人,恐怕更多的是防自己人。

    听到这里,苏柚对七房在老宅境况又多了一层认知,再住下去要成仇人。

    可大房怕落人话柄,不敢主动提,同时又要占苏纪珅的便宜,给族学做白工。什麽都不想付出,什麽都想要。

    “确定都换了新锁?”

    这就麻烦了,如果只有玉宸道长知道,或者玉宸自己都不知道,恐怕得费更多的周折。

    同时他也认爲现在还不是找玉宸的时候,对方要是想面对面就不至于费这功夫。

    这时苏蕴又道:“明面上的肯定都换了,不过私库就难说了,恨不得旁人不知道,换锁这种事应该不会假他人之手。”

    “私库……”苏柚直挺挺坐起来。

    苏蕴不知弟弟问这些做什麽,小声道:“大伯那一家子,每个人都有不薄的私産。”

    苏柚想到什麽,“娘的嫁妆在哪?”

    提到这个苏蕴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