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扬眉：“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好么？”
向南吞吞吐吐地道：“可，可是少爷毕竟，毕竟是徐家人，怎么能没有修为呢？”
顾栀言垂下眸子，手指摩挲着书本，笑了笑道：“就算是这样，他不想学，我又能怎样？况且，就算我管的了他一时，等到我回云浮山之后，还不是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怎么会呢？”
向晚急急地道，而后似乎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急躁了，连忙放缓了语气：“少爷最听大小姐的话了，您若是严厉一些，一定是管用的。”
“你说的也是。”
顾栀言若有所思地道。
向晚顿时眸子一亮，而后便听顾栀言道：“不过他如今还小，等再懂事一些，我便同他说说。”
向晚闻言，又开始急了：“可是少爷他已经起步晚了.....若是再晚，岂不是要被同辈压上一头？”
顾栀言听她这么说，笑了笑：“你倒是挺关心他。”
向晚一怔。
顾栀言继续道：“听起来，你们已经很熟了。”
向晚闻言，立刻跪了下来：“是奴婢越矩。”
顾栀言摆了摆手：“既然知道错了，便退下吧。”
向晚咬了咬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看到顾栀言映在烛火中，毫无波澜的面容，猛地觉得一阵心慌，只得有些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向晚一走，顾栀言便放下书，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思索了好一会儿。
直到小白狐狸走到了她面前，顾栀言才回过神来。
宴无笙哼道：“你这侍女的心思明显已经不在这里了，还留着做什么？”
顾栀言笑了笑，身后一把捞过宴无笙：“不过是个小角色，留着吧。”
宴无笙被顾栀言捞了起来，顿时不自在地挣扎起来，怒道：“你这个无礼之徒，要做什么？”
小白狐狸的整条尾巴几乎都炸了起来。
顾栀言把宴无笙放到桌子上，好奇道：“我听说你们九尾一族向来都不急躁，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