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两人不由得都笑出了声。
妖族比人族天生更擅长于修炼，而且一些妖族也聪明绝顶。
照理说早该纵横天下了，但如今的局面却很不是这回事……之所以不是这回事，究其根本，就是这些妖族更喜欢同室操戈，并不喜欢同旁人打。
而且他们同室操戈的很多上古大妖族都已经完全灭绝了。
提起这个宴无笙显然也有些尴尬，只是道：“那还不是你们太弱了，妖族只与强者过招。”
“阁下此言可当真？”顾栀言闻言，扬了扬眉，含笑道：“那阁下可要记好了，以后都不准对实力低于自己的人动手，而且也不准逗弄人家……说实话，你对徐家小姐出手可是有些狠了。”
宴无笙弯了弯眸子：“言言此言差矣，逗弄怎么能叫做动手呢……。”
他话音一落，便抱着顾栀言迅速朝后退去。
而两人原本站立的地方则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暴戾的灵力子裂缝之中透出。
顾栀言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只不过宴无笙的手一直捂着她的眼睛，她看不到，便只能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刚刚的地方有东西么？”
宴无笙双眸泛红，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处。
那一处空间裂缝之中，突然伸出了一只白皙，五指短短的、类似于人类幼年时的手。
那只手在裂缝周围摸索了一阵，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两只手分别抓住裂缝的两端，狠狠地朝外撕扯开来。
宴无笙皱了皱眉，随手丢了一团狐火到裂缝之中。
裂缝中顿时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烫死了烫死了，那家的野狐狸敢偷袭小爷，等小爷出去了，头一个打的就是你。”
清清亮亮的，还带着一股子年少轻狂……是个小孩子的声音。
或者说，是个半大少年的声音。
顾栀言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却并没有想到是谁。
想要再仔细听一听，那边却没有再次说话。
宴无笙听到了这样“不可一世”、“大逆不道”的话语，冷笑一声，当即又团了一团更加庞大的狐火丢到了裂缝之中。
少年又开始吱哇乱叫起来，更加气急败坏：“你你你，你给小爷我等着……何方妖孽，你敢报上名来么？”
“我的名字？”宴无笙抬了抬下巴，凉凉地道：“你还不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