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可能?!

    我不信邪,赶紧仔细辨认,但由于尸体脱相了,加上我俩又不熟,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这时候,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疯了似的挤过人群,抱住尸体哭喊起来。

    这人我认识,正是村里的陈裁缝。

    陈裁缝手艺好,李老狗的寿衣就是她做的,但为人比较贪财,要价挺狠。

    她声嘶力竭的尖叫:“香茹啊,你这是怎么了?”

    轰!

    我心中的侥幸,好像被一颗子弹直接击碎了。

    连陈裁缝都出来认尸了,这绝对错不了。

    我双腿虚浮的倒退两步,腿肚子一直在抖,心说李老狗啊李老狗,我刚信了你的话,就给我来这么一出,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而‘香茹’的信息,也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说起来,我们也算发小,不过她很小的时候就去城里上学了,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村里,所以我跟她并不熟。

    此刻的她,穿着一双小白鞋,下边穿的是水洗的牛仔裤,露着脚踝,上面是一个白色棉服,长发披肩,虽然面目惨白,但不难看出,她生前是何等的青春靓丽。

    可能这么优秀的姑娘,就算没死,也不会嫁给我吧?!

    这时候,乡亲们才纷纷惊醒,赶紧七手八脚的把香茹的尸体弄下来,一个个好心安慰,但说出大天来,人也是死了。

    死是个特别令人恐惧的事儿,所以我挖空心思想辙,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是头七没有成亲,我可就悬了。

    而我一抬头,发现陈裁缝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我,那劲头,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我吓得一机灵,赶紧躲在了人群后边,这是赖上我了,毕竟香茹死在了李老狗的坟边。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不对劲,谁没事在坟头上吊啊,只是李老狗刚走,又当着我的面,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眼神多少有些忌讳。

    这时候村干部站出来了,问陈裁缝是报警还是自己处理,那意思虽然看着像是自杀,但万一有凶手呢。

    大多数人就嚷嚷着报警,怎么也得还孩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