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又酸又胀,不想动弹,她挣扎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入眼是满目的白,鼻间是消毒水味。

    ——是医院。

    她恍然意识到这个地方正是医院。

    正好来病房巡视的护士看到她醒了,转头朝外面喊道:“医生医生,58床的小妹妹醒了。”隔壁床的阿姨穿着病号服好奇地看着她。

    门外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本子问她感觉怎样,哪里不舒服。

    卫梨一一答复,之后她问医生:“我怎么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在一条小巷里,然后被人套麻袋敲了闷棍。

    难不成打她的人还这么好心把她送来医院?卫梨想起那几个女孩嗤笑不屑的对话,眼神冷起来。

    旁边床位的阿姨笑嘻嘻地:“好心人送过来的呗,你这个小娃娃看着蛮乖的,怎么打架打这么凶?”她上下看了一眼卫梨青青紫紫的模样,忍不住“啧”了一声。

    卫梨沉默了一下,说:“是被偷袭的。”正经对打她可不会输。

    医生问完以后,一边拿纸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一边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低血糖发作正好跟人打架,嗯,正好被人偷袭,所以就晕过去了。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医药费花了两千,转账的时候卫梨心口一抽,这两千块钱够她用一个学期了,结果出在这种地方,实在是肉疼。

    她低头看了看左手腕,手腕上有一颗圆圆的小痣,胭脂粉色。原本是黑色的,早上醒来就变成粉色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梦里有个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念了一夜,像唐僧念咒一样,

    以至于她醒来以后还一直记得梦里的内容。

    那个声音说她原本是善财童女,只是霉运罩身,遮住了她身上的财运,如今霉运全笼罩期已过,漏了个小口。它才得以提醒卫梨。

    要想快点恢复财运,她必须要尽快花钱,得到的所有意外之财都要尽快花掉。

    卫梨撇了撇嘴。

    要说她是善财童女,她是一点也不信,从小到大家里就没怎么富裕过,哪里来的财给她散。

    但是说她霉运罩身她还是相信的。

    卫梨想起小时候跟着妈妈去公园摆摊画画,要是妈妈一个人去,能摆一天,但是她要是跟着去,半个小时城管就过来撵人了。妈妈就让她自己去玩,她一个人摆摊,果然城管没再来撵过。

    家里靠着妈妈的艰苦奋斗日子慢慢好起来了,去年更是在市里全款买了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