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这么上赶着被骂的。

    谢菱面无表情地撕碎了那张纸条,并且再次觉得这人一定有点那啥大病。

    她没再搭理他。

    第二天,谢菱重新去了贺家赴约。

    昨天爽约,叫贺柒好一阵担心,催问她是哪里身体不适的口信来了几遍,要不是谢菱一再回话说自己没什么事,贺柒怕是真要自己过来亲自看看谢菱了。

    贺柒这样热情,谢菱自然也不好爽约,第二天一有时间,便赶了过去。

    贺柒要着急给她看的,是一缸透明的小鱼。

    她不知从哪里淘来的鱼苗,那鱼竟然真的是几乎全部透明的,喂它吃什么食,它咽下去,还能在肚子里看见。

    谢菱惊讶地看了一会儿。

    贺柒说:“这种鱼,听说活不长的。因此才着急叫你来看,怕看不着了。”

    谢菱呼吸微顿,再看那鱼的目光,便有些复杂。

    大约,这种透明体质是它的生理缺陷,却被人物尽其用,当做最后的价值。

    谢菱也不是觉得贺柒残忍,只是替那鱼觉得有些悲哀。

    好在,鱼是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的。

    谢菱不再看了,把遮光的布盖上,和贺柒坐到桌边去。

    她们吃着甜点,正聊天,外面的下人一阵忙动。

    是贺相回来了。

    贺相听说女儿的小姐妹在花厅,还特意过来打了个招呼。

    谢菱双手搭在腰右侧,低着头朝贺相行礼。

    贺相乐呵呵的,很是慈和的样子。

    他回头,朝着身后人开口。

    “问之啊,你稍等我一下,我那本书不知放哪儿去了,还得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