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连着小半个月,族长大人的身影都没有再出现过,明明就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是啊,在同一个院子里。是他没有出现呢?还是出现了却没有现身呢?

    翻身躺在凉丝丝的竹席上,少nV擎着竹骨扇的手随之落在了身侧。她仰面“望”着天花板,乌黑浓密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头顶,洁白如玉的面庞泛着莹润的微光。她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玉雕,唯有那层如雾般轻薄的浴衣底下微微起伏的x口,证明她还有活人的气息。

    斑斓的彩蝶落在窗口,收拢羽翅,她敛起了眼睫。

    这种日子你也不能说不好,虽说无趣了些,但总不必去战场上拼命。

    侧身撑着冰凉的竹席,她坐了起来。歪斜着身子靠着y邦邦的墙,她仰着脸,后脑勺贴着泛着松木香的木柜,目光平静地“投向”窗外。

    蝴蝶振翅而起,穿过摇曳的轻纱,飞出了窗子。

    她擎起手,捂住左耳。

    风轻轻地吹起了竹帘,竹帘拍打在窗台上,啪嗒啪嗒……

    很无趣。

    她放下了手。

    但人的生活总是那么无趣。b起战场上的惊心动魄,显然,大多数更愿意选择这种没意思的平静生活。

    夏日的午后,蝉鸣阵阵。

    她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赤足踩在平滑的地板上,她走到了窗口。

    俯身落座,她将头靠在窗口,微敛双目,神情慵懒,眼皮渐渐耷拉了下去。窗外的凉风吹过,抚m0着她的头顶,像一双温柔的大手,令人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站在走廊外面的少年终于按捺不住走了进来。

    垂直的衣角拂过淌着漆光的地板,少年在卧房外的墙根底下止步。

    目光落在少nV安逸的面庞上,他不觉放轻了呼x1声。她均匀地呼x1着,神态安宁得像是临水而照的水仙,随着微风舒展摇摆身躯。

    他伸出手,到了半路,却又默默收拢了张开的五指。

    他别过眼,撤回了手,落在身侧,那强有力的臂膀此刻毫无气力,只能安静地垂着,就连伸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宇智波斑觉得自己实在糟糕透了。那个耻于说出口的梦境日日折磨着他,灼烧着他的心。为此,他不敢靠近她,不敢听她说话,甚至不敢路过她的窗户,生怕她的呼x1声都会惊醒被埋葬在他脑子里的那夜旖旎。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在战场上他可以战无不胜,可以流血,可以受伤。可是面对她,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他连直视她眼睛的勇气都快失去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而这种古怪的情况,让他连去寻求他人解惑的途径都被彻底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