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对,她想为毛毛出一口气,她想杜绝後患,可是以杀止杀真的是对的吗?一个善良的人真的会对人下毒吗?梁佑忱的脑子在思考,但身T却有自己的意志,本能般地运用她所能想到最激烈的方法送走将军。

    她没有明白地告诉铁姐,三天後将军的T内会因强硷胶化腐坏,坏Si的组织会成串被呕出T外,而已经可以预见到那般场景的梁佑忱现在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当她看着将军痛苦地发出哀鸣,抱着肚子跪在地上时甚至感觉不到一点愧疚感——她当然不需要有任何感觉,这一切都是将军罪有应得,与她无关。

    就像她看着新时代事件的满版报导时,满脑子只想着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是她本来就这麽冰冷,还是监狱让自己变奇怪了?

    她是坏人吗?也许……

    梁佑忱把隔离用的塑胶袋与电池一并扔了,算算时间阿豹也该去休息,梁佑忱仔细清理身上换了套囚服後到毛毛的杂物间换班。

    「来得可好,她吵着要你陪呢。」阿豹开门放她进来。

    毛毛是清醒的,只不过全身都没了力气,躺在床上虚弱地看向她。

    她顺应毛毛的手势蹲到旁边,毛毛声音虚浮地问,「姊姊去哪了?」

    「洗了个澡。」梁佑忱m0了m0毛毛的头,看她还想说什麽却没力气大声说话的样子便弯腰凑得更近一点。

    毛毛扣住她的後颈,用尽全身力气仰头吻上来。

    「g啥呢?不是,你俩在g啥?啊?」

    梁佑忱点了点柔软冰凉的嘴唇,冷静地将毛毛的手拿开,帮她盖上被子。

    转过头时阿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地摀着嘴看她们。

    「大概是药效还没退吧。」梁佑忱说得理所当然,「豹姊别担心,接下来换我顾她了。」

    半哄半骗地送走阿豹後梁佑忱藉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回到毛毛身边。

    毛毛被折磨得很惨,病态的模样狼狈不堪,她抬眸看着梁佑忱,曾经闪耀着自信的眼神只剩虚弱与恐惧。她握住梁佑忱的手,钻进十指间紧扣着,求她不要走、再靠近一点。

    梁佑忱俯下身,趴在床边,额头抵着毛毛的额头,一只手放在毛毛耳边,手指顺过发际一次次安抚着从鬼门关前回来的灵魂。耳边只剩毛毛的呼x1声,一x1一吐间不停向梁佑忱保证她的生命尚未止息。

    冰冷麻木的感觉慢慢被融化了,梁佑忱再度活过来,她跟这世上所有正常人一样,有血、有r0U、有着道德与感情。将军和新时代事件全被她抛在脑後,再也不重要,她眼中、耳中都只有毛毛的存在。

    毛毛的手掌从指尖开始攀爬,还带着一丝颤抖便轻易地沿着手臂爬上她肩膀,锁骨、颈子以及嘴唇,冰凉掌心滑过她的肌肤,梁佑忱放任她m0索与求知,直到那只手试图前往被衣服覆盖的领地,她才凭着所剩无几的良知轻扣住对方手腕。